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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動作上下翻動,跟蝴蝶穿花似得。
他沒張嘴問賀陽的生意,就拿捏著這茶葉說話,聲音溫潤,聽著就讓人賞心悅目,賀陽也沒提起自己的事情,他對茶道略通,倒是能論上一論,偶爾跟他附和幾句,這一夜就這麼坐過去了。等著出來到門口要告別了,黎瑞安這才遞了張名片給賀陽,賀陽自然還了他一張。
上了車,廖魯川就說,“他這人看著沒少爺架子,其實清高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學歷史學傻了,一般人入不得眼,要不是我跟他十幾年同桌,他怕是也不理我。我還以為總有三五次才能算認識,他倒是對你印象不錯。”
賀陽低頭瞧那張名片,上面就兩行字,黎瑞安,然後是電話號碼,這麼簡潔的連個單位職稱都沒有,顯然這人對自己十分自信。他沒像廖魯川覺得那麼有把握,這種事情哪裡是一句半句能做通的,黎瑞安那人顯然也不是個商人,只能當做一種努力的方向,大部分精力依舊是要用在各大醫院上。
隨後兩天,賀陽就開始處理自己的事兒,他這次帶來的團隊只有三人,都是跟著他多年的人,尤其是陳藝文,四十二歲的人了,有多年的創業經驗,但曾經因為痴迷於股市而陪得精光,賀陽遇到他時,他剛剛偷渡到美國,正在一個小飯店裡刷盤子。依舊想要從頭開始,卻是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賀陽因為是中國人,跟他碰見幾次,也就認識了,只是那時候還不熟悉,只是見了面點點頭而已。轉折發生在老闆因為看他是偷渡的,而剋扣工資,他因為不服氣跟老闆打起來了,最終被連人帶被子扔出了大門。
賀陽去吃飯的時候恰好就看到了這一幕,若是夏天甚至是春秋天,賀陽都不會去管這事兒,可是那是數九嚴寒的冬天,外面下著瓢潑大雪,一夜下來雪厚的甚至能夠堵門,賀陽瞧著他那單薄的被褥和彷彿斷了一樣的腿,心知如果不管,這人八成就要凍死了。
那時候賀陽已經入了投資圈兩年,按照國內的劃分方式,只是個支票天使,每次投出幾萬美元,但由於缺乏經驗和團隊,從不參與企業的執行,這使得他的收益率並不算高,或者說一直處於賠錢狀態。
領回陳藝文的那兩天,是他來美國後最幸福的一天,他曾經投資的一家網路公司被收購了,他用三萬美元整整賺了上百萬美元,終於嘗試了一把一夜暴富的感覺——這也是他發善心的一個重要原因,他總覺得掙了錢總要做點好事。
這才讓他跟著自己去了租住的地方,給他買了點傷藥,讓他在地上將就了一夜。
他自己則入了迷一樣天天研究,恨不得再找無數個這類的公司掙大錢,沒想到,傷口剛剛好的陳藝文直接給他潑了冷水,他那時候是怎麼說的呢,“你不會不知道守株待兔這四個字吧。”
傷了腿的陳藝文,拖著傷腿給他上了一節投資課,他說得井井有條,可賀陽只聽得懂一星半點,於是陳藝文特別鄙視的建議。“你能賺錢真是老天爺開眼,去上個大學吧,就知道自己有多膚淺。”可賀陽也有話說,“你這麼能耐怎麼會落得刷盤子的下場?”
這句話太具殺傷力了,陳藝文頓時啞言。可吃人家嘴短,陳藝文是黑戶又受了傷,不得不靠著賀陽,兩天後,他就出了個主意,“要不我幫你吧,我有經驗你有錢,我幫你總比你當個無頭蒼蠅強。你要不信我,”他將身份證拍在了桌子上,“你可以去查查我在國內的事兒。”
他八成是覺得賀陽人傻錢多,就使勁的忽悠他,明明還寄人籬下,一轉眼就說成了兩人共同合作了——拿著賀陽的錢去賺自己的錢,小算盤打的賊精。
賀陽盯著他看了兩眼,讓陳藝文也有些慌張,可終究沒說什麼拿著身份證就出了門,他以為這是有戲了,結果沒兩個小時賀陽回來的時候,就遞給了他一紙合同,上面條件嚴苛到讓人憤慨,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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