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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趕緊回頭解釋：“樓下是寵物醫院，樓上是人的醫院啊！”

她半信半疑探頭往上看，噢，果然樓上寫著“XX婦科醫院”，看來是誤會司機了。

付過車費，她走到寵物醫院前，左瞧右看，不知哪裡有樓梯可以上婦科醫院，這時寵物醫院裡走出一個老頭，眯著眼問她：“你要去XX醫院嗎？”她有點吃驚，但隨即點點頭。

“這邊上樓。”老頭把她往寵物醫院裡引。

她將信將疑地跟著他往裡走，經過無精打采的貓狗，拐到一扇屏風後面，果然看見了樓梯。老頭朝樓梯努努嘴，示意她上去。她便開始往上走。

別了，海的王子（18）

走到二樓，她看到這裡別有洞天，一個大廳，正對著有一個飯店似的櫃檯，站著的應該是“導醫小姐”，兩邊各有幾扇門，門頭上釘著“手術室”、“病房”、“診室”等牌子，室的門有些敞開著，她看見裡面病人還不少，幾乎是清一色的女性。

她走到“導醫小姐”跟前，對方問她：“看什麼病？”

“我……婦科。”她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導醫小姐”噗嗤一聲笑了，輕蔑地說：“婦科醫院難道看男科病？”

她訕笑著搜尋枯腸，還是沒法把自己的“病”對上號。

“人流？”

她一聽趕緊搖頭。

“性病？”

她還是搖頭。

“處女膜修復？”

她聽到“處女膜”三個字，愣了一下。

“兩塊五，到二診室！”人家卻已經給她撕了掛號單。

她只得遞上錢，接了單，往二診室走去。

二診室的門虛掩著，她輕輕敲了敲，裡面很快傳來聲：“請進！”

她剛推門進去，就聽見醫生對坐在那裡的女人說：“去前臺交費吧。”然後女人接過單子連聲道謝，和她擦身而過。

她有點膽戰心驚地坐到醫生對面，天殺的，這竟然是個男醫生！

醫生看了看她遞過的單子，面無表情地問她：“月經正常嗎？”

“正常……”她頓時羞紅了臉。

“現在在經期嗎？”

“不在。”

“檢查一下吧。”他站了起來，朝一旁的小床走去。

她看看那床，歪扭的床單在燈光陰影下像是汙漬斑斑，再看男醫生，雖然表情平靜，但眼睛卻像狼一樣發著光。

“我、我不是做處女膜修復的！”她趕緊宣告。

“那你做什麼？”男醫生問。

“我做……處女膜去除！”她終於想到了合適的詞。

別了，海的王子（19）

“什麼？”男醫生坐回了桌子後面。

“處女膜去除。”她壓低聲音又說了一遍。

“我們不做這個。”

“這個跟修復不是差不多的嗎？”

“我們沒有這個專案。”

“可是……”她還沒說完，又進來一個女人。

“醫生。”女人把單子遞過去。

“月經正常嗎？”男醫生開始詢問那個女人。

“醫生，我的手術怎麼辦？”她急了，插嘴問道。

“你的，等我下班再說！”男醫生給她拋了個曖昧的眼神。

她一看，嚇得當即從椅子上跳起來，跑出了診室。

她跑下樓梯，跑出寵物醫院，來到大街上，喘息未定，望著“XX婦科醫院”幾個大字心裡不住咒罵，男醫生曖昧的眼神像只蒼蠅一樣揮趕不去，讓她噁心反胃。

不過她馬上靈機一動，男醫生提醒了她，這種事情，到醫院來做，不是白白便宜了醫院？她李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