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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寒江現在人不人魚不魚的,不知睡床還是睡魚缸合適,只好兩下都先預備著。
要是睡床的話,那麼一條小魚就睡自己枕邊最合適。他把睡魚的地方騰出來,拿自己的手帕縫了個裡外雙層的長方形套子,翻出點茶葉末灌進去當枕頭;又找出床空調被豎著疊了四疊,略牽了幾針固定住,一頭塞到棉枕套裡當棉被,另一頭長長地拖在床上。空調底下的部分拿他的被子壓上,就不怕半夜魚尾巴亂甩,把被子掀開了。
安頓好了床上用品,他又把儲物間把那個小魚缸找出來狠狠刷了一通,倒滿清水,到大缸裡撈了點砂子和水草擺設了一下,捧到晏老師面前請示道:“晏兄晚上是睡缸裡還是床上?天色不早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先安置了吧。”
晏寒江猶豫了一下,搖搖頭:“我早就不需睡眠了,現在這樣子泡水裡也沒什麼用,你去睡你的,我在這兒呆一晚上就行。”
坐碗裡過夜哪兒行!反正晏寒江沒有回水裡的意思,邵宗嚴便不顧他的意願把他連碗一塊兒端進了屋裡,託著尾巴撈出來,硬放到了床上。
小枕頭沙楞楞的還有股香氣,被子略大了點兒,卻很鬆軟,又暖和又不壓身,晏寒江既然躺下了也不再矯情,拍了拍旁邊的枕頭道:“洗手池底下抽屜裡有新牙刷和漱口杯,你一會兒洗漱了早點睡吧。你那體格就是壓著我也壓不壞,晚上睡覺時別拘束。”
邵宗嚴果然就不拘束。晚上睡時怎麼樣不提,第二天早上起來時,他的腦門卻是抵到草魚尾巴上了,胳膊整個壓在那床空調被上,萬幸草魚精從頭到尾只有巴掌大,再長點兒就得讓他壓個結結實實了。
他醒來後看見自己這睡相也有些赧然,連忙坐起來跟晏寒江道歉,關心地問他尾巴有沒有被壓到。晏寒江掀開小被,坐起來上下甩了甩尾巴,風輕雲淡地擺擺手:“沒事。”
反正是隔著被子壓的,就壓了那麼一點魚鰭,而且他的臉也挺軟的……頭髮也挺軟的,蹭在身上滑滑的,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他窩過尾巴來扽平了背鰭和尾鰭,又要了半根牙籤挽頭髮,將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朝邵道長招了招手:“坐過來,仔細看著我,我先給你講一下吐納靈氣的最優效率法。”
不管是人修還是妖修,修行的基礎都是呼吸吐納靈機,用天地靈氣改造自己的身體。這一步掌握得好不好,就決定了一個人以後修行速度的快慢、修行道路的長短。
若你每吸納一口靈氣可以截留六成,別人則用了更有效率的方法,可以截留八成,那麼天長日久,你築基、結丹、化嬰的速度都比人慢上幾十幾百年。到了元嬰之後倒是不再全倚仗吸納靈氣了,可是那時候你壽元將近,人家才三四百歲,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提升,最後你就只能倒在中途,眼看著別人年紀輕輕就登上合道的巔峰。
懂嗎?
晏寒江神色嚴整,右手拈成指訣朝邵宗嚴額上一拍,將三萬五千字的量化效率截留靈機法打進他識海里,不容反抗地說:“今天先按這個吞吐一個周天,回頭我給你拿紙抄幾遍,書讀百遍其義自現,哪兒有問題我再給你細講。”
邵宗嚴閉著眼認認真真看了一遍,倒沒有那些看不懂的公式,都是很細緻甚至繁瑣的文字說明,介紹靈氣遊走到哪個穴道應該如何衝穴、如何引氣洗髓、如何在丹田裡築靈渠靈壩之類的。他真假也是個道士出身,以前吐納雖然沒吐出真靈氣,但好歹穴位經脈都是門兒清,在晏寒江的引導到接觸到了一絲少陽清氣後,就老老實實按部驟執行,細細地磨了一個周天。
內外天地初步溝通的結果,就是把體內積存許久的塵垢毒素滌盪出來,他全身上下都被酸臭的汗水浸透了,床上都留下了一個盤坐的溼印子。
邵宗嚴尷尬得臉都紅了,連忙站起身來把他用小枕頭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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