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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荷,羅同志每天除了端茶遞水添香磨墨之外還要鋪床疊被伺候主子梳洗,隨身要替主子帶上帕子、香囊、碎銀子,一應大小瑣事都得記得清清楚楚,時時提醒主子莫要忘記,除了主子去前廳同家人一起用飯或是每日晨昏給長輩們請安的時候不必跟著去之外,羅同志儼然已經成了白二少爺的跟屁蟲一號,天天搗騰著小腿兒在那雙大長腿後面跑到西來跑到東,有時扎著頭跑得急了一頭撞在白二少爺的背上,被他頭也不回地向後一伸手拍在腦瓜兒上,有時跑得慢了還要讓白二少爺回過頭來負著手在前面等,待跑到跟前兒之後他就會很和氣地告訴她:耽誤主子寶貴的時間,扣掉一日的工錢以示懲罰。
羅扇已無力討價還價,反正扣啊扣啊的也就習慣了,扣光了一個月的工錢,難不成做主子的還會眼睜睜看著她餓死不成?事實上羅某人非但沒餓死,而且還長肉了——白二少爺每晚都叫宵夜,有時只吃一點點,有時乾脆忘了吃,那下剩的就全便宜了羅某人,以至於羅某人現在天天都盼著晚上的到來,宵夜這頓飯是全天伙食裡最好的一頓了——白天的一日三餐她們都是要吃下人飯的。
白二少爺這一陣很忙,是為了那“四全大賽”在做準備,四全大賽比拼的是參賽商戶在衣食住行這四項的特長,白府這一次參加的是“食”這一項的比拼,所以這一段時間以來白二少爺都忙著派人去各地採購最好的食材,以及挑選參賽用的廚子。廚子是從白家所有餐飲商號裡的僱員中擇優選用的,白二少爺把表少爺派去做視察,每天挨家品嚐廚子們的手藝,直把表少爺吃得聞見油味兒就犯惡心,怒衝衝地跑到青院白二少爺的書房裡嚷嚷著再也不幹這活兒了。
白二少爺將手裡的一張描金雲龍邊粉蠟箋丟給表少爺:“題目出來了,流水席。”
表少爺接在手裡看了一陣:“比賽方式是流水席,比賽內容是菜色、新意、一日內接待食客的數量、食客的好評數量,以及……成本運用情況?什麼意思?”
“即是說,用最少的成本得到最大的利潤,”白二少爺抿了口茶不緊不慢地道,“這次比賽因是藿城商會主辦,所有參賽商戶公開比賽成本也沒有什麼,因而成本合理運用也就成了比賽的一項重要評估條目,看來我們需好生謀劃謀劃了,所有要用到的食材、物料都要核算出成本來,於比賽前一日交到商會手裡去。”
“具體如何評分呢?”表少爺問。
“菜色、新意、食客數量、食客給的好評數量、成本運用,這五項各佔二十分,合計百分,另還有商會組成的評審團在比賽期間對參賽者進行各方面的評估,此評估佔據二十分,因而整個比賽下來滿分是一百二十分,分高者優勝。”白二少爺修長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著,眼底裡帶著幾分冷意地慢慢道,“還有七天的時間,務必面面俱到準備妥當,這一場,我們輸不起。”
接下來的幾天,白二少爺同表少爺兩個就愈發忙到十分去,白二少爺每日天未亮就要出府,夜深了方回,羅扇是內院丫頭,當然不必跟著出去,所以白天的時候倒也清閒,學著繡繡荷包、打打絡子、偷懶睡個小覺,或是去小廚房找金瓜小鈕子閒嗑牙,時間倒也挺好打發。
轉眼五天過去,參加四全大賽的一應事宜都已準備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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