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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少爺洗漱過後自己也湊合著擦了把臉,然後去煮野菜粥。吃了早飯,白二少爺拄著拐在屋中來回活動了一陣,之後就躺上床去,沒片刻就睡著了,羅扇撇撇嘴兒:這哥們兒忒能睡,睡多了會口臭知道伐?
好在冬天白晝短,羅扇把屋子收拾了七遍之後就把白天對付了過去,晚飯是烤魚、清炒冬筍和松子粥,熱乎乎地吃了,歇了一陣就又該洗漱睡覺了。
這一次羅扇沒有再含蓄,直接就團在了白二少爺的腳下——白天為了不被凍僵而不停地活動早就讓她筋疲力盡了,沒出一分鐘就徹底睡死,還輕微地打著小鼾。
白二少爺這回有了經驗,說什麼也沒有讓出下盤一寸空地來,只是稍微往旁邊偏了偏,好讓羅扇把腿伸在他的腿側,兩個人呈69式……咳!兩個人呈頭腳相反的狀態睡下。本以為今晚可以睡得踏實些了,不成想大半夜的被一陣拳打腳踢給揍醒,還險險秧及到傷著的胳膊腿。白二少爺感覺了一下,見一隻小腳丫子正杵在他的腋下——是,這地方暖和,這小丫頭的潛意識一向犀利敏銳,專找這種部位取暖。左腿也被她緊緊箍著,大約還是覺得冷,畢竟還是個孩子,身子又單薄。
才剛摸清了這丫頭的姿勢,腋下那隻小腳就開始不老實地動彈了,連蹬帶捻還會蜷了腳趾撓抓,手也不閒著,拍拍打打揉揉捏捏,有幾下還不小心劃過禁區,好在沒有當成暖手爐什麼的一把薅住。
她這是累著了,白天上竄下跳拼命保持身上的溫度,白二少爺全都看在眼裡,但凡疲累後入眠會有兩種狀態:要麼睡得死沉,身子都不翻一回,要麼就睡得不踏實,夢裡也在做著相當累的事情,身體就跟著繼續勞作,羅扇屬於後者。
白二少爺坐起身,把獸皮給羅扇掩好,然後這麼待了一陣也覺得冷得受不住,雖然屋子的縫隙都被羅扇用泥糊住了,可還是感覺四面漏風寒意刺骨,只好又躺回獸皮裡,一把握住羅扇仍自亂蹬亂踩的小腳,沒多久也就睡著了。
羅扇醒來的時候臊了個大紅臉——這是怎麼睡的呢!在床上翻了個一百八十度,一睜眼正對上白二少爺的胸膛,胳膊腿兒都壓在人家的身上,當棵大樹抱了,別說還真挺暖和的……
羅扇慌忙跳下地,光著腳跑出兩三步遠去,回頭看了眼床上,見白二少爺仍自熟睡,這才吁了口氣,返回去先給他掖了掖被角,然後才穿上鞋,輕手輕腳地去燒水,白二少爺在被下動了動被羅扇壓得痠麻的左腿,睜眼瞅了瞅連頭髮都顧不得梳就先蹲到灶邊去的纖細背影,復又合上眸子,不動聲色地繼續躺著,直到羅扇過來輕聲喚他起來吃早飯。
當羅扇再次準備靠收拾屋子熬過新一個白天的時候,飽嘗其苦的白二少爺終於制止了她,一指腳邊:“坐上來,老實待著。”
一回生二回熟,羅扇也就沒有推脫,老老實實脫鞋上炕,蜷到獸皮裡坐在白二少爺的腳頭,閉上眼睛海闊天空地亂想,想著想著就睡了,睡著睡著又醒了,醒了再想,想了再睡,一連十幾天,天天如此。
直到有一天,白二少爺怎麼也叫不醒羅扇,湊過去細看,卻發現她竟是暈過去了!
76、美麗生命 。。。
替羅扇把了一陣脈;白二少爺的眉頭越皺越緊:餓暈的,怎麼會是餓暈的?雖然這幾日飯菜上的量的確比之前少了;可每頓不是都還有剩麼?
白二少爺將羅扇放平在床上,給她蓋上獸皮;而後拄著拐下了床,慢慢走去羅扇日常放菜的架格旁,大致掃了一眼,又把所有能盛菜的容器檢查了一遍;眉頭便皺得更深了——只夠十來天的伙食了;她居然一絲一毫擔憂緊張的情緒都沒透露,連敏銳如他竟都沒能看出來!
難怪她從一個多月前開始就不在桌上用飯了,每每都是喂他吃完飯後就揹著身坐到灶旁去做出端了碗就著鍋吃的樣子;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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