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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關係。他也許多說了什麼便是越矩。
王紗涼淺笑。難得碰上個比大哥還悶的人。
再抬眼,滿目蕭條。枯黃之景,依稀似舊年,她身著嫁衣頭披鳳冠的時候。她眼中的神色又暗淡。而後握緊了裙裾。不,不似舊年。——而今的景象甚是慘淡。不斷有難民集眾而來,其中竟多為老弱婦孺。壯年男子皆從軍。而那些老弱婦孺,蓬頭垢面,拖著疲憊的身子,急忙往東趕。嘴裡唸叨的,是“生知剩男惡,反是生女好。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
王紗涼緊緊皺了眉頭。這樣的話語,這樣的景象,一路上已看得太多。滿目的山河,生生在這深秋慘敗出破碎之感。民憤頓生,怨聲載道。
一路打探的訊息,竟是王朝連連敗退。王朝軍隊早已從蒲昌海退後數百里,邊境的幾個小城已悉數被殘曄佔領。
——難道,王朝的氣數真的盡了?
王紗涼不敢想。
再看廖姜,他臉上的凝重又深了幾分。
那場仗到底打得如何了,誰心裡也沒數。只是路上聽得的訊息是,北陵的援軍已經朝這裡出發。不日便該趕到。
“王朝……到底是怎麼回事?”廖姜緊緊握拳。
這個問題兩人也一直在思考,卻仍沒有結論。
王紗涼多知道的一點是,廖姜離開京師之前,雖沒被王德宗逼著交出兵符,只是已對手下吩咐,讓他們暫聽輕將軍調遣。換言之,輕將軍全權代理他的職務。屬下人再不滿,但極聽廖姜的吩咐,想著將軍有他自己的考慮,也倒還聽了,如今大半個廖姜軍,已然駐紮在邊境。
“罷了,將軍,一會兒還要趕路。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王紗涼道。
廖姜點了點頭,“公主……這一路上還真是委屈你了。”
王紗涼搖搖頭,看著那些仍在趕路的人,苦笑:“比起他們,我們至少還有吃的不是?”
返回,從馬背馱著的包裹裡拿出些乾糧,和著一點水慢慢嚥下。
廖姜亦勉強吃下一點乾糧,才又坐上了馬,又轉頭:“前面風沙那麼大,公主金枝玉葉——”
“這麼一路都過來了,將軍再這麼說,可就是看不起紗涼咯?”王紗涼挑眉道,戲謔了了廖姜一句。
“不敢。公主。臣不敢。”廖姜忙抱拳道。
“呵,玩笑話。將軍莫怪。”她淺笑,隱去了眼裡深層的擔憂,“我們……難得開心的時候,就開心些。將軍莫要那麼愁悶了。”
廖姜輕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如此,本應是臣讓公主不那麼擔心的……現今卻……”
“走吧。”王紗涼一笑,便打馬而去。
擦肩而過的剎那,他看見她唇邊的笑仍未淡去。那份笑容,是秋季裡唯一的色彩。
又是,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呵。
當時,朝中勢力,撫遠將軍將軍與尚書大人分庭抗禮。是以當初王紗涼在皇宮時也有設計看某些搖擺不定的人到底傾向哪邊。比如王禹風。
不料,去了北陵一趟,廖姜已致如此田地。而昔日那些擅於權術而又支援廖姜的人現今如何,王紗涼也無從猜想。只是暗自感嘆那楊尚書的厲害。加之想著楊家與江湖邪派雕莫山莊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絡,她皺了眉。
來不及深思,前面聚集難民的談話,讓兩個人立刻停下。即使他們都在縱馬狂奔。
王紗涼和廖姜對視一眼,繼而都說不出話。
他們口中透露的訊息是:撫遠將軍有叛變之心,王朝皇帝王德宗早已察覺,是以讓其另謀一職。不料他趁機逃離,現已投敵國殘曄。不日廖姜畫像將會張貼出來,懸賞捉人。賞銀千金。
“對不起……我……”王紗涼彷彿只剩呢喃的語氣,“放心,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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