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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曹操再喂一勺肉湯,壓低了聲音,“你如何知道郭嘉的十勝十敗論?”
“程先生對沖弟提起過,”步兒將金魚託在掌心,笑容可掬的伸指撫著金魚的眼,“我和衝弟就去找郭先生,聽他細說過一遍,郭先生是爹爹最佩服的人之一,所以郭先生一定不會錯。”
這是什麼話兒?似乎是因為步兒相信自己爹爹眼光,所以才覺得自己必勝一般,可是忐忑不安的心終還是平靜下來,“步兒,如果郭嘉沒有說那番話,你覺得誰會獲勝?”
“衝弟說誰勝,誰便會獲勝,”步兒將金魚放回錦盤之中,奇怪的側目看了看曹操,“丞相懷疑自己能否獲勝嗎?”
若是旁人說出這樣一番話,自己定然勃然大怒,甚至會找個由頭將他治罪,可是面對著步兒,卻可以暢所欲言,“是啊!我的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
“沒關係,”步兒如大人一般輕輕拍了拍曹操的手背,“一會兒衝弟梳洗回來,丞相再問問弟,他定然說是丞相獲勝,這樣,丞相便一定會勝。”
苦苦一笑,這兩個孩子如何知道自己的心,不,既然出征,那麼便只能義無反顧的追逐最終的勝利,無論過程多麼的艱辛,只要堅信勝利屬於自己,那麼自己就必能獲勝。
“丞相,”郭嘉打馬侯在窗外,“您召喚我嗎?”
“奉孝,”曹操伸手挑起車簾,重又拈起木勺,“本相想命曹仁先行,你覺得此議可行否?”
沉默了片刻,郭嘉微笑著在馬上躬身一禮,“屬下明白了,不過丞相,此次袁紹以顏良為主帥,統十萬大軍圍攻白馬,曹仁帶軍先行,於白馬而言,無疑是杯水車薪,一支人馬,無濟無事。”
顏良!上次袁紹攻打許昌,便是以顏良為主將,此次再以他為主將攻打白馬,想必是志在必得,以自己目前的兵力,要解白馬之圍,絕不能強攻,只能智取。
“嗯,本相知道了,”曹操放下木勺,“你回去想一想,如何才能解白馬之圍?”
打馬找到程昱,看他滿目的疑問,郭嘉微笑不語,心中只是轉念曹操的話,似乎他的目的似乎是要自己找一條兵不血刃就能解白馬之圍的妙計,這可並非易事,不過從此地到白馬,還有漫漫十數日,足夠了。
看著郭嘉遠離,曹操滿懷心事的轉過身,正準備細看白馬的地圖,卻見步兒滿面的不滿,“我還餓。”
捧起木碗,還未舀湯,步兒已嘟著嘴,“涼了。”
這般的煩人,不由惱了,瞪著眼睛,“誰要你一邊玩,一邊用餐,下次再不好好用餐,就不要用,餓了,你自然會用。”
聽到這般兇惡的言語,步兒一時之間愣住了,眨著眼睛,小嘴一扁,似乎便要痛哭,曹操一見便慌了手腳,立刻將白馬拋到腦後,滿面堆笑,“步兒,你看啊!現在這般寒冷,湯和羹都容易涼,你若像夏日一般,一邊玩一邊用餐可不行。”
“我小的時候就這樣,”步兒滿面委屈,語氣卻理直氣壯,令曹操覺得自己簡直十惡不赦,“爹爹和奶奶從不覺得步兒錯了。”
一時之間,真不能反駁,眨了眨眼睛,“好吧!火上還有湯,我即刻命他們取來便是,你喜歡如何用餐,便如何用餐。”
卷一:去年今日此門中 第五章 第三節 花綻新紅葉凝碧(三)
一路疾馳,幾乎忘了許昌的舒適與安宜,因曹衝病體未愈,曹操命許褚護著卞夫人和曹衝、步兒後行,這樣大好的立功機會便白白放跑了,許褚在心裡怒罵不止。
“用餐吧!”許褚將烤野兔送進車中,卞夫人伸手接過,小心翼翼的用銀刀將野兔一分為二,許褚揚著眉,“步兒,快些用,天寒地凍,這隻兔子可真真的難得。”
看步兒細細的咀嚼兔肉,許褚這才放下心來,這孩子養得著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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