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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著做什麼。”路西綻上前拍了拍落在喬倚夏頭髮和衣服上的雪花,卻不記得自己的身上也落下了同等的雪花。
“蒼蒼。”她喚她。
“嗯?”她問。
“去操場走走吧。”喬倚夏是這樣的,正經場合或是故意逗弄她時會喚她路教授,可心裡一片柔情蜜意之時便會喚她的小名,蒼蒼,蒼蒼,初聽時感覺彆扭的緊,可叫得久了,卻又親切的緊。那是隻有她才能喚的蒼蒼吧。
也許是這下雪天太過柔情與浪漫,那冰雕一般的路西綻此刻竟也看起來溫婉了不少。
路西綻雙手放進毛呢大衣的口袋中,轉身向校園裡面走去:“走吧。”
兩個人並肩走在操場上,遠處有一片枯枝,潔白的雪花落在上面,倒是別有一番好景緻。這城市五年未曾降雪,此次降雪倒是幅度很大,鵝毛大雪漸漸已經將這座城市染白。路西綻穿的是那日她迴路家時喬倚夏在商城為她買的素白色大衣,及腰的長髮被風揚起,雪花落在她的髮絲上,暈染出一整個冬天。
喬倚夏忽地定住腳步,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著自己,路西綻被她這熾熱的眼神燙的有些許的尷尬,只好將視線移向遠方,只見喬倚夏將自己的羊絨加絲圍巾取下,圍到路西綻的脖頸間,這個過程中她冰涼的之間觸碰到路西綻溫熱的面板,摩擦出灼烈的火花。
“我不冷。”
喬倚夏無奈一笑,奇怪,怎麼遇上這女人之後,自己竟這般愛笑了,她像哄小孩一般地說道:“好,你不冷,是我熱。”
兩個人的思緒同時回到初相識的那段日子,還記得她們一同去銀杏村盧桂萍家時,她便是那樣對她說的,天氣寒的很,嘴硬的她偏生說熱,她真的將喬倚夏當作傻子嗎,那時起,喬倚夏就知道,她不過是隨便尋了個拙劣的藉口將衣服給自己穿而已。
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一見鍾情罷。
“好了。”喬倚夏拍拍她頭髮上的雪花,牽起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感覺到路西綻也在回應著她,兩個人手心結合處所散發的溫度一直沿著她的身體蔓延至心房,她看著她,道,“走吧。”
“姐姐!”兩人正打算繼續向前走,卻突然冒出來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年輕大男孩,男孩笑得時候有兩個可愛的小虎牙,留著乾淨利落的平頭,男孩羞澀地摸了摸後腦勺,而後將手中的傘遞給了兩人,“雪太大了,會感冒的。”
喬倚夏不想拂了這男孩的好意,尤其是,在男孩子笑的時候,讓她想起了倚輝,他們是那麼的像。她將傘接過來,道:“謝謝。”
“兩個姐姐是明星吧,是不是到我們學校來拍雪景戲的?”男孩轉動著烏黑的眼珠,一臉好奇地問道。
男孩子長得很秀氣,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極了自己的弟弟,喬倚輝。本是極厭類似的搭訕的,可偏生無法對男孩子冷臉:“不是。”
“那,那兩個姐姐可以幫我籤個名麼?”男孩子說完就從身後黑色的阿迪達斯揹包中掏出了牛皮本和碳素筆,興沖沖地遞給喬倚夏。
喬倚夏很爽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男孩將本子拿回去,忍不住讚歎道:“姐姐你不僅人漂亮,連字都這麼漂亮!真了不起。”
喬倚夏搖搖頭,表示過獎。男孩子見喬倚夏爽快地簽了名,想來她身邊的這位冷美人也是不會拒絕的,隨即將牛皮本雙手遞到路西綻面前,路西綻覷了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並不是每一個仰慕我的人,都有獲得我親筆簽名的機會。”
喬倚夏看見男孩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說不上來是尷尬還是羞憤,便苦笑著攬住路西綻的肩,揉了揉她的腦袋,滿含歉意地對男孩說道:“不好意思同學,我這個朋友今天剛出院,還沒好利索。”而後伸出食指對著自己的太陽穴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