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真相大白(第1/4 頁)
“有一件事我要向你確認一下。”監室中,鶴青問那黑苗人。
“娟兒,文達的妻子,是不是這次草鬼婆作祟事件中第一個死的受害者。”
黑苗人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問,回答:“對,沒錯,是文達告訴你的?”
鶴青搖頭:“不是。”
黑苗人頗感意外:“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鶴青說:“我猜這其中肯定有人混淆視聽,藉著草鬼婆作祟的名義殺人,如果文達的妻子不是被草鬼婆害死的,而是...”
“而是她含冤受辱,死去之後,變成了草鬼婆。”黑苗人接著鶴青的話往下說,原本渾濁的眼神一亮,恍然大悟。
鶴青冷靜分析道:“那這一切就會變得好解釋很多,為什麼死的都是文達家的人,她是怎麼抓走兩個孩子的,親近的人自然容易下手很多。我還記得找到兩個孩子時他們是怎麼說的,阿阮一口咬定抓走他們的是她父親,如我師孃所說,此時的她可能已經被草鬼婆附身了,而琛子卻說什麼也沒看到,孩子小不懂事,不知道什麼是串供,琛子並不是沒有看到,而是他看到把他們擄走的,正是自己的孃親。”
黑苗人頻頻點頭,最後說:“那問題只剩下一個了...”
鶴青說:“草鬼婆的本體究竟藏在哪裡...”
“隱秘的地方...隱秘的地方...”黑苗人思索著,口中唸唸有詞。
“墳墓!”鶴青和他幾乎異口同聲。
黑苗人嘆息:“人死下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誰會想到草鬼婆會把自己的本地藏在自己的棺材裡!”他見鶴青有些躊躇不定,又說:“八九不離十了,現在只有一個方法能確認。”
鶴青心裡已有了答案。
他要幹一件陰損的事情,掘墳開棺。
黑苗人說:“我送你兩件東西吧。”
他從懷裡掏出兩樣東西,一個是青色土陶製成的瓦甕,另一個是一粒黑漆漆的,長得像蓮子一樣的珠子。
“這是裝蠱王血蟞的蠱甕,”黑苗人說:“你既然有緣被中下蠱王的蠱毒,就連這個一併都給了你吧,草鬼婆的本體異常邪乎,用蠱王甕裝了,說不定能鎮住。另外這個叫佛燦蓮,最能壓制蠱蟲的毒性,黑苗人煉蠱怕被反噬,一般身上都會都會帶著。你看這一顆佛燦蓮黑成這樣,至少在黑苗族的祭壇上供奉了十餘年了,威力更甚。”
黑苗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即使你不說,也應該感覺到了吧,血蟞蠱蟲已經在你體內孵化,就快變成幼蟲了,但只要你身體康健,終身帶著這個佛燦蓮,那你和你體內的血蟞蟲應該就能永遠相安無事。”
回到當下,眼前文達的樣子有些奇怪,沒有悲傷,更不像是在哀悼他死去的妻子,他神情閃躲,有怨憤,有悔恨
他像是怕鶴青說出什麼來似的,心虛地提刀向鶴青砍去,兩個人在棺槨的四周打鬥起來,不一會兒,鶴青便以赤手空拳,接住了文達的兵刃,一掌拍向文達,將他拍倒在地,隨後用奪過的苗刀劈開了棺木。
松柏木裂成一條一條,散落在泥地裡,整個棺材果然是空的,這時,一隻拳頭大的黑色甲蟲從裡面飛出來。
黑蟲絲毫沒有被雨勢嚇退,迎著風雨在空中胡亂飛舞,像是在尋找什麼目標。
在場的苗人多少都猜到這黑蟲是什麼,一個個都避之不及,他們的畏懼讓黑蟲更加橫衝直撞,肆無忌憚。
飛了一會兒,它在阿阮和於氏面前停下,撲動著翅膀,似乎是在猶豫什麼,接著黑蟲俯衝下來,震翅朝阿阮飛去。
危急關頭,於氏挺身而出擋在了阿阮身前,黑蟲瞬間沒入她體內,消失了。
於氏的身子晃動了一下,佝僂起來,彷彿一下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