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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後發了好幾張照片過去。

「這張最好看。」其中有一張，是陳祈的側臉照，那會陳祈視線似乎是看著地上的，眼簾微垂，睫毛濃密且細長，看著跟小扇子一樣。

陳祈低頭間，渾身透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柔軟和美麗。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黃涼意外想到了這一句詞。

陳祈看著黃涼給他發的現代詩詞，這個人倒是來了點藝術細胞。

對於黃涼，陳祈沒什麼討厭不討厭的，不在意才是一種最為濃烈的輕蔑。

「你不是愛上我了吧？」

陳祈隨口問的。

那邊卻立刻給了一個回覆：「是。」

黃涼還真的承認了。

「我記得你是直的。」忽然彎了是怎麼回事。

「物件是你的話，再直的，都能為你彎。」

黃涼情話說來就來。

陳祈卻沒有回了，因為謝爵走了出來，已經放滿了熱水，他出來就看到陳祈似乎在和人發簡訊。

想問一句陳祈和誰發，但是想想自己和陳祈之間，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可不算朋友，又把人帶到他家，他的臥室，謝爵感到今天的自己，大概是真的瘋魔了。

明天會恢復正常嗎？

謝爵倒是不喜歡自己恢復。

放下手機，陳祈抬起頭：「我沒有睡衣。」

陳祈不是沉默拒絕，也是出聲反抗，而是問睡衣的事。

謝爵對於陳祈的平靜，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怎麼樣。

「我找找。」謝爵控制著不讓自己眼睛過多黏在陳祈幾乎半倮的身體上，那一片白像雪似的，很快到衣櫃就拿了一套睡衣出來，嶄新的睡衣，剪了吊牌，還沒有穿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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