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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下的一件事。
孟璋見陳芸和展平告別都不和自己說幾句話,心裡更加不悅,脫口而出道,“沒良心。”
一時之間引來了展平和陳芸的目光,陳芸這才想起孟璋,她畢竟不是冷血動物,和孟璋相處了這麼多天,對他的感情甚至比那個一直傷害她的鄭遠池還要深,只不過兩人身份太過懸殊,陳芸從未想過這份感情到底是什麼性質。
高高在上的人和自己終歸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生的軌跡能重合一段已經是奇蹟了。
分別在即,他還不忘和自己鬧彆扭,璋王殿下的間歇性神經病真該好好治治了。陳芸原本醞釀了一番略煽情的告別被他一句“沒良心”噎的哽在喉嚨裡,最後只得對他福了個身轉身上了馬車。
就在掀開車簾子要進去之時,只聽身後一聲清咳,陳芸下意識一回頭,見孟璋揹著手朝自己走過來。她掀簾子的手頓在半空中,唇邊漾起一抹笑意,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孟璋白皙的臉上難得泛起了紅暈,他故意不看陳芸的眼睛,從手裡掉起一塊墨色玉佩,送到陳芸眼前。
那玉佩不是別的,正是當初在首飾鋪孟璋拿給陳芸抵債的那塊,上面還刻了他的名姓,後來被衛娘河爺搜刮走,又意外的落回到孟璋手裡,如今孟璋將它交給陳芸,“後會無期,此物就當做你幫我大忙的報酬,日後若有人為難你,興許它會有所用處。”
陳芸還記得慧春說,刻有名姓的玉乃是定情信物,雖說京都沒有這個規矩,可是她竟然知道了這個典故,心裡總是有些介意的。但她回了京都就好比從狼窩搬到了虎穴,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兇險,有一個王爺的玉佩就好比是有了王爺的令牌,留著傍身總是好的,最後陳芸還是裝傻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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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如一日,世上已千年。”陳芸總算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她離京不過三五月,京中的不少建築都進行了翻新,就連街上女子的時尚都和過去有很大不同,穿衣風格似乎更開放了。
駕車的老車伕回頭問她,“夫人,咱們是先要去哪裡?”
“城北鄭宅。”陳芸剛說完又覺得有點不對,“還是先去東街的陳宅吧。”
在她心裡,孃家自然是要比鄭家重要的。陳夫人那麼疼她,知道她失蹤了那麼多天肯定會很著急。
不過,她沒有想到在東街榮極一時的富商大宅已經易主了。
“什麼?搬走了?搬去了哪裡?”陳芸聽到陳家兩個月前把房產賣了頓時驚呆了,不知怎的心裡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如今,陳宅變成了陸宅,這陸宅的主人名叫陸天浩,是京都有名的皇商。主人變了,下人自然也換了一輪,那看門小廝見陳芸農婦打扮,張口閉口問的又是那破落的陳家,一時對她也沒什麼好氣色,不耐煩道,“搬去了哪裡我怎麼知道,我是陸家家丁又不是陳家的,難不成一個人還要操兩家人的心嗎?去去去,該去哪去哪,別在這糾纏!”
那為陳芸駕車的老車伕也下了馬,對陳芸說,“府上可還有什麼親戚?不如我載你去別處問問?”
陳芸穿越後在陳家不過待了一個月餘,對陳家算不上知根知底,陳家也許有什麼親戚,可是她不認識。陳芸沒了法子只得先回鄭家,誰知道鄭家的小廝見了她一臉驚色,在確定自己沒看錯,才支支吾吾叫道,“三……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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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月吃了飯,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在屋裡走了幾圈,最後在塌上綿軟的倒了下來,樣子頗為疲憊,蘭芳見狀跪在柳初月下首,恭恭敬敬的問她,“夫人可是哪裡不適?不若奴婢給您捏捏腿?”
柳初月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無力的說道,“去把平兒叫來。”
她才不想讓蘭芳這丫頭近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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