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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遠池有些聽不下去,在一旁勸道,“芸兒,你別這麼說,初月不是這樣的人……”
只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就像他對初月……也是越來越沒信心了。
初月的淚也漸漸收住了,但由於哭的太狠,陳芸一撒手,初月一陣眩暈感,就像個斷了線的木偶一樣趴倒在地上。
“鄭遠池,言盡於此,這孩子是去是留,呵,當然是看你的意思。”陳芸站起身拍拍手,扭臉就回了自己房裡。
不出陳芸所料,傍晚的時候,鄭遠池果然來敲陳芸的房門。
“怎麼樣,想好了麼?”陳芸對著銅鏡擺弄著最新款的簪子,看都沒看鄭遠池一眼。
“芸兒,那是我的孩子……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你永遠是我的妻子,我今後會對你更好的。”
鄭遠池是個多情種,但也是個念舊的人,他如今對初月失望透了,可還是想留下他們的孩子。
陳芸給自己的頭上別了一個梅花簪,這支簪子配上她的氣質更能顯得她溫婉似水,正是鄭遠池最喜歡的樣子,鄭遠池看她扭過臉來,竟然產生了一種錯覺,那感覺就像是看見了年少時單純又溫柔的初月。
“不不不,你不用對我好,我不稀罕。”陳芸擺擺手,“你是不是又在老太爺面前碰釘子了?”
陳芸特意吩咐蘭芳去打聽打聽老太太院裡的動靜,打聽的結果就是,老太太和老太爺為初月孩子的去留吵的不可開交。
鄭遠池靜默不語,算是預設,陳芸故意很久沒說話,磨磨鄭遠池的性子,等到她覺得鄭遠池的心放在熱火上烤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才緩緩道,“要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你需得答應我三件事情。”
“只要不傷及初月,我什麼都願意應你。”
“第一,我要求今後出入自由,我想出門便出門,不必和老太太報備。”
鄭遠池想了想,對於現在的母親而言,初月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和母親提起,母親也一定會同意。
“第二,我記得我嫁過來的時候,我的房契和田契都交給了母親,我要你把它們都給我要回來。”陳芸當初嫁過來時萬萬想不到會有今日,一心想努力為婆家改造生活,自己吃一些虧也無妨,反正鄭家發達了她也是受益者。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早晚要和鄭遠池和離,如果她和離那日和鄭家陳家都鬧翻了,她將嫁妝悉數帶回陳家,也許還能減輕孃家對她的埋怨。
鄭遠池咬咬牙,也答應了。
“第三件事,在適當的時候我會向你提要求的。”
這第三件事,便是時機成熟,讓鄭遠池簽下那和離書了。她要為自己留條後路,所以這半年來才專注於打理她名下的兩家鋪子,一旦攢夠了錢,她還打算再置辦新的鋪子,到那時候,就算和陳家鬧翻了她也不怕了,好歹還有真正屬於自己的資產。
鄭遠池不知第三件事為何事,自然也痛快的應承下來。
鄭遠池走後,青璇和蘭芳才很不解的問她,“夫人,您真的要留下柳姨娘那個孩子麼?”
“你們沒發現,我的意見根本就不重要麼?不論我怎麼表態,老太太肯定是要留下那個孩子的。”在這個鄭家,真正做主的人其實是那個老太太。老太爺雖是個明事理的人,可是肯定是拗不過老太太的。否則,這府上若真是老太爺做主,鄭家會這麼烏煙瘴氣萎靡不振麼?
有人說,女人最重要的是嫁給一個好男人。
可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遇見一個好女人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呢?
從這點來看,老太爺真是太倒黴了。
而初月的孩子,對陳芸而言根本無所謂,她遲早要脫離這個鄭家,鄭遠池的名聲好壞、初月的野心對她來說根本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