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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季晴說得不卑不亢,不好強不示軟,就得雲淡風輕,像信手拈來的事實,無所避忌,段風涯是信,信不得,不信,又無從說起,他一直認為段風離的話,的確有他的道理,安季晴根本就沒有,非他不嫁的理由,
“夫人,少爺,劉夫子來了。”小顏在房外敲門。
“讓夫子進來吧。”是段風涯發的話,他總是習慣,以己為先。
劉夫子進來,見段風涯,笑容可掬的迎上去,“原來少爺也在,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了。”
段風涯散漫的說:“沒有,夫子,五夫人的傷,可好得差不多了?”
“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了。‘”
“有勞你了,夫子。”
劉夫子錯愕,這幾年,向來他為段家人診病,天經地義,別說段風涯,段府上至老夫人,下至丫環家丁,沒有一個和他客套過的,段內涯這句有勞,讓他覺得意外了,意外之餘,他又覺得,段風涯話中似乎含話,頓了頓,劉夫子笑說,“少爺嚴重了,這命,是五夫人自己撿回來的,老夫,也只是恰好給夫人看病而已。”
“我就知道你沒用心看。”段風涯拍案而起,轉而望著安季晴,“夫子,你得用心點,我看五夫人的腦袋也有問題了,對著我,總是語無倫次的。”
“這老夫沒辦法了,夫人對著我,正常得很。”
劉夫子一本正經,安季晴一忍不住,就笑了出來,段風涯瞪了劉夫子一眼,揮袖離去,走到房門口時,他大聲對小顏說:“告訴你家夫人,沒什麼事,不要總呆在房裡,尤其是吃晚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的傷還沒好,誤會我下了重手,就不好了。”
“是,奴婢知道了。”小顏木然的連連點頭。
字季晴吐出一口悶氣,趴在桌子上,其實,和段風涯三句不和,也不是她想的,總之,這種情況,她並不樂見,只是,她實在不知,如何去和別人相處,她從來不強求討好過誰,如果言聽計從都不能讓一個人對她好,安季晴覺得,還要去花心機去想方設法的討好,那樣,太累了,到最後,這種喜歡,也失了意義。
劉夫子幫安季晴把脈,似是十分的認真,“五夫人,你脈搏紊亂,心律不正,悶由心生,病起於心啊。”
安季晴抬起頭,一手託著下巴,望著劉夫子,笑意得體,“夫子,你也別借題發揮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她對劉夫子,一直敬重,不是敬他對段風涯的病特為照顧,可能,是敬他,對醫學孜孜不倦不追求,對醫學,嘔心瀝血的探索吧,每個人,一旦專注起一件事,並能用一生來專注這件事,那麼無論成果如何,無論這是件什麼事,都是值得人敬的,正是有他們的這種精神,才有後人衣行住食的方便。
劉夫子捋著他的黑鬍子,不緊不慢的說,“我向來只會看病,其他的,一概不懂。”
“是嗎,那季晴的病,夫子覺得,病從何來,該如何根治。”
劉夫子對安季晴這反應,似乎滿意,“五夫人,心病還須心藥醫,雖然此病,你已身患一年之久,可是,也不至於到了不治之期,凡事看開一點,忍讓一點,多笑一點,還有,最重要的是,做回自己,如果你本身就不是一個無藥可救的人,做回自己,自然,你的病,也不治而愈了。”
“謝夫子指點,小顏,送夫子。”
☆、44。 赤目,溫情灼灼
安季晴走到銅鏡前,左右側身,纖腰曼腿,再摸著自己的臉,雪膚凝脂,做自己,用這張臉做自己麼,的確,自己絕非無可救藥,可是,這副皮囊,這個身份,始終是段風涯心頭的一個死結,不是嗎?
安季晴嘆了口氣,躺下床上,紅色帷幕還未拆,床上還是新婚被褥,枕還是大紅繡花枕,閉眼或睜眼,都可以看到或感覺到的是,新婚燕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