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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著口袋,“小柔,你幾天沒吃了?”
路小柔眼圈紅了,“我就是命苦,沒爹沒媽總是被人欺負。”隱隱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似乎隨時都要落下來。
我真是對她無可奈何,咬牙道:“好吧,好吧,算我錯了行了吧。”
路小柔揉著眼睛:“錯就是錯,怎麼能說算錯,這樣別人還以為我不講道理了。”聲音竟已哽咽了。
我目瞪口呆,半晌才回過神來道:“。。。,那,那是我錯了,行了吧。”
路小柔這才破涕一笑,“早承認嘛,你呀,真是壞死了。”
我打定主意不再多話,聰明人對付難纏的女子最好保持沉默。
路小柔道:“張嘴。”
我詫異地問:“什麼。。。”麼字是張口音,兩根纖指飛快地捏了顆山果塞到我口裡,路小柔揹負著手,眼裡盈著笑:“好吃不?”我有點不知所措,怔怔地咬下,山果又酸又甜,絲絲地流滿了咽喉,點頭道:“還行。”
小販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口沫橫飛:“不是我誇口,我們這的山果那是遠近出名的,老人吃了益壽連年,女子吃了美容養顏,小夫妻吃了恩愛綿綿。”
路小柔兩腮難以察覺地飛紅,轉身往人海里去,“你呀,真是笨死了!”
我搔搔頭,迷茫地望著她窈窕的身影,自言自語道:“我怎麼又笨死了?真正是莫名其妙。”
前面聚了一群人,裡面喝彩聲如雷,想是有什麼精彩的節目,路小柔女孩家性情,自然要瞧上一瞧的。我皺著眉頭,勸說:“還是別看了吧,好多人,都沒地方站了。”她頑皮地伸足往後排一個胖子腳踝一勾,那胖子約莫三百斤,又高又胖,簡直像座山一般,平常走路都吃力,這時重心不穩,整個人都向前倒去,多米諾骨牌一樣壓倒了好些人。路小柔笑嘻嘻地拉著我的手,“現在就有空位啦,快進去。”我暗歎口氣,路小柔這樣調皮任性,如果不看緊她,不知還會惹出什麼禍端,只得隨她擠了進去。
場裡圍了塊幾米方圓的空地,幾百號人就擠成一個圈觀看,場中人四十出頭,赤著精壯的上身,黎黑堅硬的肌肉隆起,加上汗水淋漓竟黑得發亮,猶如生鐵鑄就。筆直的腰板上捆著條紅布帶,洗得發白的藍燈籠褲,腳上一雙布鞋,看起來風塵僕僕。我向來喜好結交江湖朋友,自然對這人加以留意,見他一張四方的國字臉,雙眉濃重,殺氣潛藏,眼裡精光隱現,當有真才實學。這賣藝人敏銳地察覺到我在打量他,有意無意地掃了我一眼,目光鋒利如刀,我暗吃一驚。
賣藝人向四方抱拳洪聲道:“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在下鄭加方,湖南湘澤人氏,路經貴寶地,身上錢財耗盡,仗著練過幾天莊稼把勢,斗膽獻醜,請過路的大叔、大嬸、大哥,大嫂,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在下不勝感激。”
四周起鬨,“別光說不練,快開始吧。”“看你練的行不行再說。”
鄭加方點頭:“那好,在下就獻醜,練一套祖傳的刀法。”從兵器架子上抽出把單背刀,一招一式、中規中矩的練起來。我留神看去,見他招式嚴謹,行動中隱含風聲,力透刀背,起落收放,舒緩疾張都輕鬆自如,實已將這路刀法練至爐火純青的地步,顯見平素在刀法上浸淫深久,不由暗暗叫好。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圍觀者雖眾,卻有幾人識得刀法的奧妙?皆覺得這刀法平平無奇,看上去有氣無力,竟似殺雞都難。眾人噓聲大起,“換個換個,來個厲害點的。”
鄭家方收刀住勢,用毛巾擦擦滿頭大汗,“不知大夥要看什麼?”
“胸口碎大石,頭頂開磚。”人群裡有人叫。
鄭加方面色一變,走江湖賣藝圖的本是譁眾取寵,這些不入流的雜技反易驚世駭俗,常人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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