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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想看她這次會不會識相。
二皇子和項之恆,若是真有選擇,她定然會選項之恆。
不會對自己動心,又會護著自己的人,不選才當真是傻瓜。
可是楚越定不會讓自己如意,更何況這教坊司中危機四伏,得罪楚越得不償失,不妨說一套做一套。
“自然是二皇子了。”聽著桐月汐的回答,楚越冷笑了一下,卻還是滿意地離開,讓阿大看好桐月汐,不要再出岔子。
不是看好就能不出岔子的。桐月汐冷冷一笑,將目光落在胭脂盒上,忽的又紅了耳根。
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對於她而言竟然還有效果?
桐月汐搖著頭,走到了窗前。
阿大站在門口,視窗又靠近通往後院的迴廊,也很有可能成為阿大的死角,誰要是悄悄撒一把東西,又光明正大地往前走,阿大定然不會留意。
畢竟他的指責是保證自己不會逃跑和尋死,而不是保護自己。
這些胭脂對於自己而言,怕是沒幾個能用的。不如以後當作順水人情送了她。
桐月汐眯起了眼睛,將窗戶關上。
自項之恆和傅墨雲離開那晚起,桐月汐的窗戶便再也沒有開過。
而那兩人也沒有再來教坊司,腳傷在司陽的調理下也是漸漸好了起來,可以自由行走,只是在落腳的時候要小心些。
但是如雪這個名字卻是梗在桐月汐的心頭,久久不能平靜,趁著阿大沒有注意便拉過了司陽,“司陽,我這幾日似是有些不適,過幾日帶些藥來吧……”
司陽頓時一慌,拉過桐月汐的手診脈,確認沒什麼大礙才鬆了口氣,眉宇間卻是滿滿的鬱結,“不對啊,你這屋子裡的東西,我也特意檢視過,沒什麼問題。胭脂水粉,我也跟楚公子吩咐過了。應當不會犯啊。更何況你最近也是在休息中,怎的突然又不舒服了。”
司陽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在屋子裡兜圈,幾月相處,他也把桐月汐當作了朋友,所以一聽便格外上心。
“雪月,我可以再看一下這屋子裡的東西嗎?”左思右想,排除了自己開的藥物的因素,又排除了桐月汐休息不好的因素,司陽掃了一眼屋子,就覺得肯定有問題。
桐月汐輕抬了下手,示意他隨意,自己則搬了個凳子坐到了門口,倚著木門打瞌睡,一副老年人的習慣。
阿大見怪不怪地瞥了一眼,繼續如同石像一般站著。
一直暗中觀察桐月汐的楚越站在二樓的薄紗之後忍俊不禁。
桐月汐除了剛來的時候嘗試過逃跑,也不知道打怕了還是如何,突然就不逃了。
乖乖地習武,乖乖地學琴,人也出落得越發水靈。如果沒有前鎮國將軍之女的身份,絕對會成為教坊司最好的搖錢樹。當真是有些可惜了。
楚越側過頭去看木桌上的銀票,搖了下手。
“不夠?”來人皺了下眉,似乎覺得楚越是獅子大開口。
可惜楚越只笑不語,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來人只能忿忿地揣了銀子離去。
雪月,我絕對會幫你賣個好價錢的……
如此想著,楚越的目光又回到了桐月汐的那兒,卻發現她並不在門口,倒是有些驚奇。
桐月汐一曬太陽就非要曬到日落,怎麼今個兒倒是提前進去。
而這一廂,司陽則捧著胭脂眉頭緊皺,詢問過桐月汐知道她沒有用之後才勉強鬆了口氣,卻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桐月汐保留著這些胭脂水粉。
“扔掉。”司陽見桐月汐死活都不把手中的給他,語調破天荒地拔高了一些,驚動了門口的阿大。
桐月汐對著阿大搖了下頭,示意他不要進來,又轉過去和司陽對峙,“就留一個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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