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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就留在這兒反省,好好祈禱夜裡別再刮豪雪,否則這小小的木屋可是御不了寒的。〃留下無情之語,他憤怒邁出小屋,躍上白駒,絕塵而去!
莫璃緊緊地抓住散落在床上的碎衣,顫抖的身軀幾乎抖散了一身孱弱的纖骨。委屈苦澀、侮辱、悲哀緊緊束在她胸口,令她喘不過氣來。
為何她總學不來世故的滄桑,一味地輕洩對他濃郁不逾的情感?
屋外冷颼的寒風吹進空氣凝結的空間,她悲苦的囈語也凍結在唇邊,出竅的靈魂仿若已支離破碎,再也不齊整的自我。時間在指縫間悄悄流逝,天色也漸漸降下黑幕……
莫璃蜷起身子躲在床角,耳聞屋外風聲鶴唳的悽號,心口唸遽狂跳著。她不知這山裡可有野獸?這間木屋又如何能抵禦得了厲雪的侵襲?總總疑慮揪住她緊張的心情,不得其解。
殘冷的淚早已掛滿臉龐,以往在東北狂雪肆虐的日子她早已司空見慣,但頭一回無助地被遺棄在山上,那種驚駭的感受早已攫住她四肢百骸,讓她忘記思考、無法動作,只能抱著隨波逐流的心態,任命運擺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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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苦於斯人的無情,沒想到他不僅不愛她、不喜歡她,掠奪她的清白、騙取她的愛還打算置她於非命!
陡地,陣陣烈風拍打在門上嘎嘎作響,床上的暖被早已御不住激烈飛舞的冬月雪,冷意竄進心間,凍得她牙齒頻頻顫抖。
遠遠地,一聲極似狼嗥的淒厲叫聲傳進莫璃耳中,她驚悚地摸索下床,一個不留神卻摔下了地,身體撞上了牆角,帶來一陣劇疼!
莫璃悶哼了聲,手撫著傷及的手臂,發現手心有著黏膩的感受。
完了,流血了!這味道是會引來野狼的。
她無助地按住傷口,腦袋一片空白,已不知接下來將面臨什麼樣的危險,在這夜深人靜中誰會理會一個被丟棄在荒山野嶺上的孤女?
輅凌啊輅凌!難道真要我死無葬身之地,你才能如願?
一股椎心刺痛猛地侵入她全身細胞,莫璃緊貼在牆邊任沉痛的淚水直流,幾乎痛哭失聲,聲音揚起哀傷的悲悽。
她拿真心去對待,結果只是他歡愛遊戲中的一部分,隨時可以犧牲、遺忘的那一個小小部分。
原來再多的堅強也逃不過那家恨瞠痴。
狼嗥漸漸趨近木屋,她臉上掛著殘淚,抱著自己那抖瑟不已的身子躲在牆角,只等惡狼闖進撲上她的那一刻。
神斷魂銷,一切愛恨糾葛也將隨之飄散,她懇求………
深夜,驟雪又覆上山頭,雪舞風號。輅凌站在屋外看著陡變強勁的片片白茫,對於努掣所上告事宜完全放不進心中,直至努掣發現貝勒爺根本是心不在焉,不得已問道:〃爺……屬下還在等著您的命令。〃
輅凌聞言一怔,緩言道:〃你說什麼?〃
努掣雙手作揖,〃屬下斗膽,想問貝勒爺是否有心事在身?〃
在他印象中,貝勒爺只要論及公事往往能洞燭幽微、謹慎將事,自有其真知灼見,像今日這般神情恍惚,無心於事務上的現象是從未發生過的。
〃努掣,今晚可有暴風雪來襲?〃輅凌的目光仍膠著在漆黑的遠景,心思如終纏繞在山頂小屋那個盲女身上。
〃稟貝勒爺,以當前的天候看來,今晚肯定會有場大風雪。〃努掣斷言。
〃何以見得?〃輅凌緊蹙了下英眉。
〃方才有山間飛鳥疾翔南方,憑一些特別跡象與多年來的慣例,屬下猜測今晚定會有場暴風雪,而且還可能會拖延數日,貝勒爺您得多添衣啊!〃
努掣盡其本分地叮囑幾句,他所言的每個字無形中卻成了輅凌心中的沉重壓力,與糾結在腦海中的混沌。
該折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