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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竹聽了朱丹臣的話,扭頭對段譽說道:“原來是大理國段王子,失敬,失敬。”
段譽回禮過後,對虛竹說:“小師父,玄悲大師在我國身戒寺圓寂一事,家父也帶人查探過,其中有許多蹊蹺,兇手未必是慕容家的人。還請虛竹師父回去稟明玄慈大師,在事情真相水落石出以前。不要和姑蘇慕容氏妄動干戈,以免冤枉了好人。”
虛竹頷首說道:“段施主請放心,我師父說過。敝寺恭請姑蘇慕容施主駕臨敝寺,決不是膽敢得罪。只是江湖上紛紛傳言,武林中近年來有不少英雄好漢,喪生在姑蘇慕容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神功之下。小僧的師伯祖玄悲大師在大理國身戒寺圓寂,不知跟姑蘇慕容氏有沒有干係,敝派自方丈大師以下。個個都是心有所疑,但不敢隨便怪罪姑蘇慕容氏一家,因此才邀請慕容公子赴少林寺一會。還希望到時候天下英雄能做個見證。”
段譽聽了,微微點頭說:“那就好,那就好。”
便在此時,忽聽得虛竹“啊”的一聲。叫道:“師叔祖。你老人家也來了。”
段譽、東方不敗等人扭頭望去,只見大道上來了七八個和尚,當先是兩個老僧,虛竹快步走出亭去,向他們行禮,稟告段譽一行的來歷。
右側那老僧點點頭,走進亭來,向段譽等人問訊為禮。說道:“老衲玄難。”指著另一個老僧道:“這位是我師弟玄痛。有幸得見大理國鎮南王府幾位高賢。”
段譽等久聞玄難之名,見他滿臉皺紋。雙目神光湛然,忙即還禮。
東方不敗也朝二位高僧行了禮,心中卻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就在一年多前,於聚賢莊上,東方不敗曾以“光明拳”破了玄難的“袖裡乾坤”,把他打得右臂上腕部、肘部、肩部三處關節脫臼,口噴鮮血飛了出去。
現在看來,他的右臂早被接好,內傷也將養痊癒,東方不敗見了心下稍安。
但聞玄難微微一笑,說道:“老衲和玄痛師弟奉方丈法諭,正要前往江南燕子塢慕容施主府上,恭呈請帖,這是敝寺第三次派人前往燕子塢,前兩次麼,恰逢慕容家掌門人不在。”
段譽聽罷,搖著頭說:“大師,你們這次前去,恐怕又得撲個空了。”
玄難聽後不解,問道:“段施主,何出此言呢?”
段譽答道:“大師有所不知,聰辯先生蘇星河近日向武林中精通棋藝人士發了這樣一張請帖。”說著朝朱丹臣一招手,朱丹臣當即把蘇星河送來的請帖遞給了玄難。
玄難看過之後,合上帖子,問段譽道:“哦,據段施主猜測,現下慕容施主正在趕往汝南擂鼓山天聾地啞谷的路上,是也不是?”
段譽頷首笑道:“正是。莫不如大師先與我們同赴擂鼓山棋會,要是能在那裡遇上慕容公子自然最好。就算不能碰面,大師再到姑蘇燕子塢去也不遲嘛!”
玄難聽罷,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段施主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眼下貧僧就先到蘇施主那裡去一趟吧!多謝段施主提點。”
段譽也雙手合十,應了一句:“大師言重了,在下不敢當,不敢當。”
在亭中飲完清水,稍作休息之後,兩路人便合為一路,繼續向擂鼓山進發。
又行了大概兩個時辰,已是黃昏時分。只見前面路旁挑出一個酒招子,眾人定睛一瞧,原來自己來到了一間客棧前。
心想能在這荒郊野地尋得一處落腳棲身之所實為不易,也就不再急著趕路,準備投店歇息去了。
可是這客棧的店門卻是緊閉著的,也不知是否還在做生意,朱丹臣便上前拍了幾下門板。
吱嘎一聲,店門開了一條縫,一個黃衫漢子探出頭來,瞧樣子似是個木匠,他盯著朱丹臣看了一眼,又朝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