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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塞夫頓&iddot;德爾默就聽不清希特勒在說些什麼。德爾默只聽見,希特勒在
勸德國人勿吃柑子。在寫下了&ldo;狂想分子&rdo;四字後,他便離開了大廳。由於
擴音器的噪音太刺耳,希特勒只好將麥克風關掉,大聲演講。幾分鐘後,他
平息了赤色搗亂分子的喊叫,完全掌握了會場,控制了廣大聽眾。&ldo;誰要是
在德國人民面前揮舞拳頭,我們就強迫他當我們的兄弟&rdo;,他說。
接著,他又提起了民族墮落這個妖怪。&ldo;偉大國家的民族劣化已經開始
了。文化和風俗習慣‐‐不僅是血統‐‐的黑人化正在大步發展。世界已被
平民化。個人的價值正在下降;群眾意識已明顯地戰勝偉大領袖的思想。只
要人數多就是新上帝。&rdo;
希特勒覺得喉嚨發緊。一個多小時來,他的聲音都是逼出來的。他覺
得自己已精氣力盡,&ldo;眼看就要倒下&rdo;,便連忙結束講演。&ldo;我們反對數字的
主意,也反對群眾的狂語。我們要讓優秀的人物去掌管政府。投票對有些人
是毫無意義的。這樣的人在我們中就有10萬。
只有領袖一人的權威才有意義。這10萬人也明白,民主本身就是欺
騙。&rdo;這是磁對於物質的勝利。&ldo;希特勒演講時&rdo;,戈培爾在評論這次演講中
說,&ldo;他的話有如磁吸鐵一般的效果,一切反抗都垮了。人們只能成為他的
朋友或敵人他的力量之秘密在於:他對運動,因而也是對德國的狂熱的
忠貞信賴。&rdo;
1個月後,在柏林大學與學生的一次座談會上,美國記者路易斯&iddot;羅
茲納也目擊了同樣的現象。&ldo;我對他的第一個印象是,他是個完美的演員。
當攝影機鏡頭對準他時,他裝作沒有看見似的,認真地與和他形影不離的魯
道夫&iddot;赫斯交談;隨著攝影機繼續轉動,他便煞有介事地動筆揮寫,好像在
寫演講提綱似的。演技真是出色。&rdo;羅茲納注意到,希特勒的年輕的追隨者
們,一個個聽得如痴似呆。&ldo;我離開會場時,心裡在想,這個人的演講決不
是完美無缺的,他既誇口說大話,又慷慨激昂,還捶胸頓足,可他如何能使
這些青年知識分子們如此著迷?我想,這麼多人中,總有人能發現他的邏輯
上的明顯缺憾的。&rdo;
這些著迷的青年知識分子中有一個叫埃爾伯特&iddot;斯卑爾。此人是工學
院的助教。他原是不太想參加的,無奈學生們一再敦促,只好前來。他原以
為希特勒會身穿軍裝,臂戴卍字章的。&ldo;可是呢,他穿的是一套藍西服,顯
出一副紳士派頭。他的一切都說明,他既通情達理又謙遜可親。&rdo;使斯卑爾
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演講有點不很流暢,他也有點膽怯,好像在講歷史課一
樣。&ldo;在我看來,他有些引人的地方;尤其是他的反對派的宣傳曾使我相信,
他是個歇斯底里的煽動家,是個演講起來又喊又叫,還指手劃腳的狂熱的軍
人。聽眾的掌聲並未誘使他頭腦發熱。&rdo;希特勒的膽怯消失後,他的演講變
得既引人又具有說服力。與眾人一樣,他覺得周身熱乎乎的,完全給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