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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已經可以嫁給他了。
他緩緩向她伸手,見舒瑤沒有像往常那般驚詫和躲避,他握住了舒瑤的右手,她也只是有些驚訝地看著他,輕語,“你要做什麼?”
周允鈺依舊沒給她回答,也沒讓她試圖掙脫,而是繼續自己的動作。
他的眼底勾起一絲絲溫柔,還有一點點不易察覺的彆扭,他輕輕挽起了舒瑤略長的袖子,露出她那凝膚如玉的皓腕來,而原來他手上一直握著一根五色絲線。
在大虞江南有民俗,很流行在端午之日,給家中孩子繫上寓意吉祥,祛病除災的五色絲線。
這五色絲線名長命縷,一名續命縷,一命闢兵繒,一名五色縷,一名朱索,闢兵及鬼,命人不病瘟。
在青州時,每年陳氏都要舒瑤繫上一根她親手編的,但今年在宮裡,又因為進宮在即,陳氏或許沒來及,或許忘了,而就連記憶力頂好的舒瑤她自己都沒記得這回事了。
這條五色絲線要比往年陳氏給她編要粗糙許多,但舒瑤真的感覺到了周允鈺的心意,她揚起明媚而真誠的笑容,“我很喜歡,謝謝你。”
這五色絲線代表著平安吉祥,除祟祛災,和很容易被誤會私相授受的荷包香囊不同,舒瑤接受起來並沒多少壓力。
得舒瑤一句喜歡,周允鈺眼中閃現的幾絲彆扭終於散去,也不知為何,今日端午,他就想起了上輩子的一些往事。
舒瑤在江南住了十多年,也將江南的習俗帶到了宮裡,每逢端午,都會給各宮主子宮人送五色絲線,甚至一度,整個皇城裡都以端午能得舒瑤五色絲線賞賜為榮。
他曾經有一個紫玉匣子,裡面放置全是端午之日收到鳳翎宮裡的五色絲線。
想起這些,他就讓陶義給他弄來了五色線,編了一個早上,才挑出了這根還算可以的來,總算舒瑤還是喜歡的。
周允鈺並沒有這麼放下舒瑤的手,他修長堅硬的手順勢握住了舒瑤溫暖柔軟的小手,拉著她繼續往竹林裡走去。
舒瑤嘗試著掙脫,幾番無用功,也只能放棄,她餘光掃了掃周允鈺,見他表情並無多少變化,好似牽她手是一件再平凡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舒瑤目光向身後看去,見陶義和依依等人都低頭看路,根本不看她和周允鈺,心中的彆扭也再次淡去了些。
“那日在馬車上,你說要彈琴給我聽,可還記得?”
周允鈺自是感覺到了舒瑤輕微的掙扎,但他已經覺得自己夠剋制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覺得有必要讓舒瑤儘早習慣他的接觸。
不要每次都像炸毛的小兔子,他還沒到要真正吃她的時候呢。
“有嗎?”舒瑤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想,但醉酒的記憶極為片段化,極不連貫,突然這麼一說,她根本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真這樣說過。
“你問問陶義,他也聽到了,”周允鈺淡淡地說,已經拉了舒瑤到竹林中心的一個小露臺,那上面已經有放置有一把做工極其精湛的鳳尾琴。
舒瑤疑惑的目光看向陶義,就見陶義樂呵呵地點頭,“是啊,您還說,您彈琴可好聽了呢。”
舒瑤俏臉微紅,那還是她出生以來第二次喝酒,第一次年紀小,喝了就只睡覺,這次卻還疑似發酒瘋,這般自賣自誇的話都說出來了。
“我給你彈,但你不準笑話我,”舒瑤下意識輕輕摳了摳周允鈺的手心,就見周允鈺猛然轉頭看她,舒瑤還不明所以,又摳了一下,低語,“可以嗎?”
“嗯,”周允鈺從喉嚨深處傳出這聲回應,看了看鳳尾琴,卻突然覺得彈琴也不是一個多好的主意了,然舒瑤已經疑惑地甩了好幾次手了。
周允鈺放開她,舒瑤腳步輕抬到了鳳尾琴前坐下,對著周允鈺點了點頭,略略思索,一首《醉漁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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