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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不論是警方還是秦森,都毫無疑問地推測犯人是名男性,“張潤海是為了替她頂罪,才自殺的麼?”
“不是。”放下我那縷頭髮,他又拿吹風機胡亂吹了吹我頭頂的髮根,“他們是共犯。”揉一把我的腦袋,秦森伸手撥弄我頸後的長髮,大約是摸出溼潤的觸感,便接著將它們吹乾,“張潤海是個貨運司機,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他在一次嫖/娼期間殺死了第一名受害者,事後用貨車把屍體運回家,被何友梅發現。何友梅幫助張潤海拋屍,並且割下了受害者的乳/房和外/陰。”
“她是個性變態?”我以為很少有女人會這麼做。
“還有一定程度的反社會人格。”秦森沒有避開“反社會型人格”這個敏感的專有名詞,只從容不迫地解釋,平靜的態度一如從前,“側寫師推測這和她的童年經歷有關。她曾經遭受過繼母的性/虐/待。”
我忽然有些疲累,挪了挪下巴把臉埋向膝蓋,“那應該也只有侮辱屍體罪。”
絲毫未受我低頭的影響,秦森繼續揉弄我腦後的長髮,似乎想要確保它們不再帶有半點溼氣:“張潤海的精神分裂症引發了陰/莖/勃/起/障/礙。他害怕和妻子發生性/行/為,同時又感到羞恥,所以多次嫖/娼排解。沒想到每一次都被何友梅發現。”
一個猜測不由自主地鑽進我的腦海裡。我稍稍抬起頭看了眼電視螢幕,拍攝何友梅的畫面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穿著體面的新聞播報員。
“何友梅殺了那些暗/娼?”
等自己這個問題的尾音落下,我隱約聽到了秦森不輕不重的一聲回應。
“那為什麼……”為什麼張潤海要自殺?
“休息一個小時。”吹風機的噪音戛然而收,秦森像是沒有聽到我的疑問,替我粗略捋了捋頭髮,“下午我們出去逛逛。”
而後他轉身去拔沙發邊插座上的插頭,收起吹風機的電線準備將它放回臥室。
我拉住他的袖管。
秦森止住腳步,側過臉用他那雙漆黑的眼睛捉住了我的視線。我攥著他捋到肘部的衣袖同他對視,腦子裡突然一片空白。我記得我好像是要說點什麼,結果不過這麼一兩秒的時間,就把自己想說的話忘光了。因此茫然地和他對望,片刻之後,我才鬆開了他的衣袖。
重新抱住膝蓋,我縮在沙發裡仔細回想,希望能記起剛才到底要說什麼。
秦森在一邊站了近半分鐘才離開。
沒過多久我又聽到他的腳步聲。他從書房抱來了他那床毛毯,先是抖開它,然後走到我跟前把我整個人都裹了起來。我正感到莫名其妙,就見他坐到了沙發另一頭,手裡已經握著剛剛還在我腳邊的遙控器,將電視音量調到了最小。
我想了想,裹著被子躺下來,把腦袋枕到他腿上休息。電視機裡的人聲細微得彷彿夢中才能聽到的囈語,看著畫面閃爍的螢幕,我居然漸漸有了睡意。秦森替我拉了拉毛毯,我暴露在微涼空氣裡的脖頸也被裹在了暖烘烘的毛毯裡。
“魏琳。”入睡前我聽到他沉聲叫我的名字,“你不是何友梅,我也不是張潤海。”
他捏了捏我的耳垂,低喃昨晚他在我耳邊不斷重複的那句話:“不要去想以前的事。”
想要給他回應,但我發不出聲音。大腦的休眠拽緊了我的聲帶,有那麼一瞬間我無比的清醒。緊接著我感覺到身體不由自主地彈動了一下,陡然下墜,陷入無盡的黑暗。
電視機裡細碎的人聲徹底消失。
也不知道是夢境隔斷了聲音,還是秦森關掉了電視。
我一直睡到中午,直到迷迷糊糊聞到雞湯的香氣,才從沙發上爬起來。秦森當然早就不見人影,我腦袋底下枕著的被換成了一個塑形枕頭。找到被他擱在沙發一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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