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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那懸崖一跳,就真的永遠消失了一般。他當年任性妄為,惹下了那場大禍!不說父兄對他失望;他自己也甚為痛恨自己;不僅是汙了宋家門風;也是因為……那揮著匕首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疤痕,最後被李成玉逼下懸崖的李青玉。
自那場大禍後;他被父親送往了邊疆駐軍,隱姓埋名,從小小計程車卒做起;慢慢的靠著他自己的努力和實力,最終踏上了正五品參將的位置。這一路升遷,吃得苦頭越多,他就越加明瞭當初他們這些所謂的世家子弟所行所為是多麼不堪!他冷眼看著一個孩子被他們逼到滾下山坡,還見死不救,他還對青玉做出了那樣的事情,雖說當時他們是被人設計入了局,可,青玉那樣高傲的人,遭了那樣的侮辱,只怕這一生都要蒙受陰影了……他親眼看見李成玉將青玉推下懸崖,卻不能為青玉主持公道,還得為了宋家和李家的面子守口如瓶!
他心裡愧恨至極,卻也沒有法子,當他踏上了正五品參將的位置,他也愈加明白他們宋家所面對的兇險和所承受的壓力。他的父兄姐姐一直以來給他以及宋家子孫所撐起的是怎樣的一片天空!
他大概能為青玉做的,就是暗地裡尋找,然後……暗地裡照顧青玉的寡母罷了。
因此,今日在這裡,當看見那坐在窗邊的安靜的微微揚起輕笑的少年,他不由的走了過去。
那少年……不管是身上的雲錦衣也好,還是那周身的氣質都不似普通人,然後,最重要的,這少年讓他想起了李青玉。
卻不想那少年的兩個僕從將他攔住了,說的很客氣很有禮,但卻是不讓他靠近,如果是六年前那個京都第一紈絝子的宋敏德,也許早就發火了,但現在,他強自忍耐下來,倒是那少年回過神,請他過去了。
他在少年面前坐下,對著少年作揖,笑著自我介紹說,他是宋敏德。
卻不想少年對他輕笑點頭,隨後,就接過僕從的一塊小木板,用不知道什麼東西做的筆寫著:周樂雅。
他驚愕了,這少年竟然是個失語的?!
周樂雅看著眼前面容驚愕隨後又馬上恢復自然,還給自己斟茶的青年,嘴角彎起了一抹笑,眼前的青年叫宋敏德?看這身上的衣服雖然是很普通的錦袍,可是那扇子上的墨香卻是上好的檀香,他記得兄長曾經給他買過這種檀香,當時他好奇於這種檀香的做法,兄長給他解說的時候,提過一句——市價百金。
用得起市價百金東西的人,又是姓宋,莫非是京都宋家?
如此,就要交淺言淺了。不可多言了。
周樂雅在木板上寫著:宋兄從何處來?
宋敏德看著周樂雅,眼裡有些憐憫,但很快轉瞬即逝,笑道,“我剛剛從邊境回來不久。”
周樂雅看向宋敏德,眨了眨眼,邊境?周樂雅不著痕跡的看向宋敏德的手,指腹處有厚繭,這是習武之人?
也或許是……軍人?
周樂雅輕輕點頭,端起跟前的茶,慢慢的喝著。
宋敏德卻是笑著晃著扇子問道,“周賢弟,你又是從哪裡來的?”
周樂雅一笑,隨手指了指外頭。
宋敏德一愣,“哎,什麼意思啊?”
一旁的西福慢吞吞的開口說著,“我家少爺的意思是,他從來處來。”
宋敏德一滯,這是什麼意思?
周樂雅此時卻是站了起來,微微對著宋敏德拱手,就轉身離開,宋敏德呆了一下,剛想起身留一下,卻不想北喜和那兩個護衛有意無意的擋在了他的跟前,宋敏德見狀,也沒有上去,心裡卻是警惕起來,那北喜和那兩個護衛的武藝看來不低啊。
周樂雅在猜測出宋敏德可能是京都宋家的人後,就不想再與其多言,兄長對京都那六世家向來不喜,且,兄長所做的事情,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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