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5 頁)
比化妝後的她更增添了幾分本質的風韻。半乾的頭髮隨便的盤在腦後,幾柳頭髮自然的下垂著。
“看看圖紙吧。”楊明走到設計桌前,把寬大的圖紙展開。設計桌上的馬克筆、顏料和各種工具都擺放的十分整齊而且一塵不染,連一點顏料和墨水都沒有。
“我們不用電腦嗎?”
“一會再用,先看看這個……”楊明用碳素筆在圖紙上快速的勾勒著。我也拿了一支筆,和楊明一起把幾處問題做了一番改動,然後楊明走進臥室拿出了一臺手提電腦和一條毛毯。
“你今天先用這個吧,先修改一下洗手間,還有3號、6號、7號展廳的立面圖和節點。我用桌子上的那臺修改大廳的天花方案。”楊明把電腦放在茶几上,然後把毛毯遞給我,並叮囑我這個季節的晚上很涼。
楊明又走進了自己的臥室,過了一會一陣濃烈的咖啡味飄滿了整個房間。“你放糖還是放牛奶?”楊明在臥室問。
“我什麼也不放。”我一邊修改著圖紙一邊說。
“這咖啡是我一個朋友從俄市城邦帶回來的,很苦。”楊明用托盤託著兩杯剛剛煮好的咖啡,然後把一杯咖啡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另一杯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沒什麼,我比較喜歡苦的味道,越苦越好。”
“聽過這歌嗎?”楊明開啟了CD音響,這女人似乎從不用電腦聽歌。
“是貓王的《多少柔情多少淚》吧。”整個屋子都充滿了貓王那可以讓人的精神與肉體一起變得懶洋洋的性感聲音,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如夢般的放鬆。
“想不到現在的年輕人還聽過這歌——我想比起茶的清淡,你更喜歡咖啡的濃烈吧?”
“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茶。”
“為什麼?”
“因為茶相對便宜。”
……
我和楊明都畫著圖紙,很長時間沒有彼此說話。好在工作量並不大,幾個小時就畫了大半。楊明點起了一支菸,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抽菸。
“怎麼以前沒看你抽過煙。”
“其實我並不經常吸菸,只是為了提神而已。”楊明優雅的吐出一隻不規則的菸圈。
“喝咖啡也是為了提神吧。”
“其實我之所以喜歡咖啡而不是茶就是因為咖啡比茶濃烈,而煙卻比咖啡還要濃烈……”接著又是長久的沉默。“……曾教授曾經和我講起一個魯迅先生做過的比喻:一個滿是毒氣的屋子,大多數人都坐在屋子中間不願走動,最後他們都在‘自我’的控制下甜甜的睡去,而屋子中還有極少數的人探索著這個屋子。他們發現這是一個滿是毒氣的屋子,而且屋子的門窗都已經上鎖,所有人都逃脫不出這裡——如果你是這些探索者,你怎麼辦?”
“馬上告訴所有的人,然後大家一起想辦法逃走。”
“如果馬上告訴大家,我想是不會有人相信的,因為他們的‘自我’都不相信自己的危險,他們被他們‘現在的自我’控制的太久了。‘現在的自我’導致了一個人群不計現實危險的瘋狂,只有給他們灌輸一種新的‘自我’才能讓他們相信這一切,而這種灌輸‘新的自我’的代價將是導致新的瘋狂。任何對‘自我’的極端灌輸都失敗了——宗教失敗了、納粹失敗了、極端理想主義失敗了……我想‘紅色血腥’也只能失敗——可沒有對‘自我’的極端灌輸就無法讓人們相信自己是危險的,進而找出一條生路,我們也因此陷入了無盡的謎題之中……”
“那麼現在的探索者們怎麼樣了。”
“有一個探索者在向大家展示這種謎題時同時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熟睡的人寧願在不知危險中安詳死去,也不願意在面對危險的抗爭中求生;而和他一樣的探索者們則寧願在抗爭中陷入瘋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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