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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中的陌生。
“對,有話想問。”夏雲初的聲音竟是出奇的平靜,沒有他想像的痛恨失常,這讓蕭紅嶼有片刻驚奇。
“好,你問。從此刻起,我不再會有一句謊話騙你。”
夏雲初微微笑了,有慘淡的意味,更似嘲諷:“當初放我一人在山間,不怕我死了……你的計劃全落了空?”
“不怕,你昏迷那陣,有人夜夜檢視。甚至……我有親自前往照顧。”蕭紅嶼淡淡道。
夏雲初點點頭,那麼……夢中有人喂水,在額上試溫度的記憶竟是真的。
腦海中所有事情混在一處,他的頭開始劇痛。
怔怔看了看眼前之人,他慘笑,聲音飄忽:“你能自己說嗎?我想知道什麼,我自己也忘了。”
“好。”蕭紅嶼點頭,眼光一刻不敢離了夏雲初!不知怎的,他寧願見他狂怒痛哭,也不願見他如此淡然無望。
“餘,“嶼”也……飛,通“非”。被追中毒,自然是假。只不過腿上傷口倒是真的。為求逼真,總不能一點苦頭不吃……再往後,無非是想博你信任,引你……動情。”蕭紅嶼道。
聽見最後那兩個字,甜腥之氣忽然毫無預警地衝到嘴邊,夏雲初捂住了嘴。
“那日來毫州前,我以為已然水到渠成,便想硬來,卻不料你以死相抗,只得罷了……無法,只得到毫州用約好的煙花為號,聯絡上綠川做了場戲。害你身中這七日極樂之毒,無非是望你與我肌膚之親後動了情念,才會願為我交出那《心經》來。”頓了頓,他柔和道:“雲弟,你肯為我做此犧牲,我很高興。”
夏雲初的眼簾垂了下去……那個人,如今怎麼還能叫得出那“雲弟”二字?!
“另外——當年救我那白袍中年人,就是現在的烏衣教教主水行舟。不知何故,我們水教主所練奇功日見走火人魔,竟只有你白雪派中《素雪心經》可解。”蕭紅嶼慢慢道。
眼中冷冽現出,又道:“水教主與我雖為主上與下屬的關係,可在我心中,卻似師似父,更是恩人。便是今日之事有重來之機,我仍是要設計騙到這《心經》救他,絕不後悔。”
夏雲初聽著,忽然想到那日在酒肆中所聽言語,腦中終於想到端倪:想來那青桐派姓馬的二人便是幼時殺蕭紅嶼家人的元兇。想了想,口中低低吐出一句:“你後來也殺了那馬氏兄弟全家?”
蕭紅嶼冷冷一笑,眼中兇狠怨毒之色盡顯,恨恨道:“那馬氏兄弟當初殺害我父母全家,就無人知曉。這便是你們所謂名門正派,殺人放火只在暗處,從不敢見了天日。嘿嘿!什麼叫正,什麼又叫邪?我報仇偏偏就要選在鬧市街口,人家道我天性兇殘,又怎樣。”
是啊,那又怎樣?夏雲初淒涼一笑:他殺人越貨,放火燒屋,從此以後又與他何千叩忽然想到一事,心沉了下去。半晌他拾了頭,嘶聲道:“我大師兄,也是你殺的。那日你跟著我,見我走開便下了手,只為讓我更覺孤獨,方會把你當成唯一可信任的人。”
這一句,卻已不是問話,只是陳述。
可蕭紅嶼卻立刻重重搖頭:“你錯了,他絕非我殺的。當日我真是與你一起離開,並不知兇手是誰。”
夏雲初身子顫動了一下,抬眼細看蕭紅嶼臉色,慘淡一笑:“蕭紅嶼……到了今日,為何仍要不認?堯綠川那時應在客棧等我們,絕無時間來回……不是你,又會是誰?”
蕭紅嶼看著他,眼中竟似哀傷,半晌柔聲道:“我說了——從今以後再不會騙你。”
夏雲初怔怔看他,忽然又笑了,卻有掩不盡淒涼之意:“正好相反——可惜從今後我再不會信你。”
蕭紅嶼眼中柔情,忽然凍結。
冷冷看著夏雲初,他傲然道:“好,我蕭紅嶼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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