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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小城,簡言恩天生面板白皙光滑,確實是無可厚非的事實。她別說化妝品,連洗面奶都幾乎很少用。尤其是大冬天,起床後直接用毛巾擦乾淨臉,最多也就只是用個保溼霜,倒是蘇蘊顏,本來就起得晚,還常常邊手忙腳亂描著眼線邊氣急敗壞求助她幫忙佔位置或假冒點名。
蘇蘊顏翹起蘭花指,笑裡藏刀恐嚇她道:“你千萬可別大意咯!現在是年輕哦,等到了一定歲數啊,那個時候想挽救都來不及的呀!”
“所言極是,非常贊同。”簡言恩靠在書櫃邊,見好就收誠懇點頭附和。再和她抬槓下去,難不免保證待會甩過來的就是拖鞋臭襪子兼帶女性內衣褲,上次胡岸剛受過蘇大小姐此種殊榮。
蘇蘊顏輕輕把粉底液拍在臉頰上,看到自己的說教對於簡言恩這種冥頑不化的鐵樹居然開了花,終於心滿意足地笑了。
她一頭栗色大波浪傾瀉而下,精緻立體的五官嬌豔美好,修長大紅綾羅長裙套在圓潤妖嬈的身材上,媚眼含羞,朱唇粉面。
如果說,蘇蘊顏是絢麗多彩的油畫,簡言恩則是清秀淡雅的山水畫。很多時候,她在潑辣犀利的蘇蘊顏相比之下,都是沉靜寡言的。然而,就是性格與氣質都南轅北撤的兩個人放在一起,卻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唉……要怪都只能怪我胸大無腦!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讀書天賦就應該多接接地氣,非得把旅遊系那個什麼張露瑤活生生比下去!一聽這名字就取得有詐!露瑤?暴露的露,不就是想露唄!還露著搖出來!能跟我的比嗎?!比得過我嗎?!我這可是‘祖師奶奶’級別!”說起這個,蘇蘊顏粉嫩嫩的腮幫子又鼓了起來。學校破天荒地透過民意舉辦了第一屆校花大賽,只可惜,德才兼備? 呵呵……當然,如果只是以貌來挑選的話,蘇蘊顏當之無愧為頭牌花旦。不過以她那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自嗨心態,倒也樂意當花瓶。
簡言恩優異的成績在系裡數一數二,有好事者就悄悄把她的成績單和證件照放在了貼吧裡。選舉的那些日子,關注程度之高嚇得她成了驚弓之鳥,走哪躲哪,就差連寢室大門都不敢邁出半步。選舉結果完全在簡言恩的預料之中,張露瑤超高的曝光率以領先她兩票的略微優勢奪取了桂冠。
胸大無腦?簡言恩自卑地低頭看看自己的小平胸,好吧,她不介意地笑道:“我覺得她人其實挺好的,上次在路上遇見,她還主動跟我打招呼了。”
“好什麼?!我說你是太天真還是真傻呢!她那絕對是勝利者的示威!!!提到照片,一看就擺明了是早就做好表情才對準鏡頭的!”蘇蘊顏拿刷筆的手一抖,“哎喲,我的腮紅。”
簡言恩在評選期間有次湊巧路過宣傳欄,她大概看了幾眼,關於所謂的生活照,蘇蘊顏的觀點倒是和她不謀而合。
“明明就是藝術寫生唄!還硬在旁邊備註是生活照!說什麼驚鴻一瞥?我就不信能瞥出用大光圈中長焦鏡頭景深的人物成像!這根本就是當群眾的眼睛長後腦勺上!”蘇蘊顏湊近鏡子,打抱不平。
簡言恩看到她似乎真有點動了怒氣,轉移話題:“待會你還出去啊?”
蘇蘊顏立刻多雲轉晴,不由得露出一絲嬌羞:“長樂路新開了家甜品店,前幾天我和陳行墨去吃過一次,他們家的“綠豆酥”那口味真心是不錯!我叫他多打包幾份,夏陽酷暑,順便給大夥兒消消火,現在應該在送來的路上了。”
陳行墨這個名字,簡言恩從蘇蘊顏口中提到過無數次。他們兩家是世交,青梅竹馬,從小手拉著手一路高歌至今,就差熬到畢業直接衝進民政局。像這種類似陳行墨跨越大半個城市只是為了送幾份新鮮出爐的綠豆酥,身為旁觀者的簡言恩早已對此完全司空見慣。
“我剛看到陳行墨就等在下面,他說給你打電話怎麼關了機。”胡岸拉著宋末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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