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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有委屈感湧上心頭,阮棠綾悄悄地狠捏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兩行眼淚就流了下來,哽咽道:“我也不知道……”那模樣楚楚可憐,就好似被遺棄的小貓,縱然是演戲,季微明都心中一緊,想讓她攬入懷中的衝動被理智扼制,他還得演一個為求自保不喜出賣老婆的男人。
眼看就要起內訌,季嘯倒想看看,季微明獨寵阮棠綾是有多寵,才會在突然之間翻臉。
“棠棠,你說,是誰讓你打入季府栽贓於我?”季微明一繃臉一蹙眉臉色一沉,捏緊的拳頭裡有骨骼摩擦的響聲,一瞬間說阮棠綾是被人指示而來故意害他的,那麼阮肅也便成了季微明對手的人。
全京城的官僚都知道,季微明的對手都是一個山頭的人,不是西懷自己人,就是大紀皇帝的人。
季微明如此發問,好像要讓阮棠綾說是季嘯指使她的。季嘯一聽這話鋒不對,當即打斷:“季微明,你不要故意拉扯遠了,朕就問你,這可是你和你父王的親筆之信?”
“這……”季微明猶豫道。
“呵!”季嘯看他這般猶豫便笑了:“你父王的筆跡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怎麼?這都要抵賴?”
季微明搖頭道:“非也,只是這世上能人太多,只模仿筆跡,光是這京城就能找出好幾個。”
“那麼西懷郡王的封印呢?”季嘯指著信上碩大的紅印子。
“用蘿蔔刻得吧?”季微明訕訕道。
“你!”季嘯還不知他如此詭辯,頓時被氣得不行:“說是蘿蔔刻得,拿出憑證來!”
季微明一撩袖子:“我就行……”
阮棠綾倒是第一次知道,季微明還有用蘿蔔刻大章的技能,想不到季微明在京城這些年竟點亮瞭如此多的技能,假紈絝還是真紈絝?
“口出狂言!”季嘯震怒:“拿蘿蔔,讓他刻!”
一場好好的質問大會在下人端進來一隻大蘿蔔和一把小刀的時候,變成了民間手工藝展現大會。
書房裡飄著一股生蘿蔔的味道,季微明便坐在那裡慢悠悠的,一點一點地刻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慢,好似故意磨著時間,本就是大半夜,他這麼一刻,便刻上了一個時辰。
興奮而來的王如衍開始打瞌睡了,搖著摺扇的陸尋風開始打瞌睡了,站了許久的王宣開始打瞌睡了,季嘯還硬撐著,阮棠綾和秦拂玉也開始打瞌睡了。
等到眾人都快睡著了,季微明突然將刀一丟,撫掌道:“好了!”
剛進入淺睡之中的幾個人被驚醒了,眼睜睜看著那蘿蔔大印,和王宣的相印一模一樣。這是……意有所指。
王宣頓時皺起了眉頭,不悅地看著季微明。
季微明將蘿蔔大印往王宣面前一丟,笑道:“相爺請看,是否一樣?不如拿出你的印章來比一比,若有一點詫異,季微明自當領罪。”
季嘯拍了拍王宣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若說這信是仿造的章是蘿蔔刻的,那可是下定了決心認為是世子妃在陷害你?”季嘯瞅著阮棠綾含淚默默的樣子,覺得這姑娘真可憐。
也不過是像他的三千後宮一樣,真愛這玩意,若沒有白頭偕老,有什麼資格來談?
季微明這回倒是沒有立刻點頭,猶豫了片刻,回答:“不,不會是棠棠。”
阮棠綾剛才還使勁地掐著手裝哭呢,一瞬間抬起頭,揚起唇角笑了。
季微明一會兒是一會兒不是,原本眾人都困了,這一看,連子時都過了。季嘯打了個瞌睡無心折騰下去,只想快些定個罪名將季微明套住:“又是怎麼?”
“如果真有人想陷害我,便有可能向我夫人下手。人心叵測難以預料罷了。”季微明嘆了一句搖了搖頭:“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