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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姜明。&rdo;冀華然手指緊握，看著一向工於心計、心思沉穩的姜明眼角泛紅，衣袂烈烈。姜明自小為孤兒，是荀兄一向待姜明同胞弟一般，是荀兄為護姜明，死於與魔界的混戰中。那日，是昧谷趕來助了魔界。

姜明將劍收起，嘴角微抿：&ldo;仙界縱然有百般過錯，我也理應護它周全。&rdo;七年前他本也站於常軒身邊，可他曾親眼見到身邊好友一個又一個慘死在昧谷手中，昧谷之人無辜，難道那些修仙者便理應是罪人？仙界之人，怎可叛離正道。在他心裡，日後從無抉擇，只守仙界。

&ldo;告訴夫人，重華已從嵬山回來；門外之人，請她進來吧。&rdo;青止看著身側之人，笑道。

這一步步，不容有錯。

&ldo;我與你不見，有多久了。&rdo;青止將糕點推向前去，命人將小窗微開，天已晚春初夏，屋內也有些悶熱。

&ldo;不記得了。&rdo;女子將手邊劍放於桌上，看著眼前已變了樣子的人，遲遲不肯坐下。

&ldo;只有我一人，你又如此拘泥。&rdo;青止起身將木凳拉開，笑道：&ldo;你不坐著，我就像在訓人一般。&rdo;頓了頓，聽到凳子再有聲響，她才重又開口道：&ldo;氏秋，我本不願再要你與昧谷有何牽連。此次將你從邊蘭城召回，是不得已之舉。&rdo;

&ldo;昧谷之人曾傷你甚深，我無力護你周全，只能與爹將你送走。當初將你趕至邊蘭城，是深知你在那裡活的比在這更快活。我還聽聞，你有了意中人，不日便要成婚。&rdo;青止眉間微黯，這世間，真正與她幼年伴大的人，除了重華，便是氏秋。若不是昧谷存亡在際，自己斷不會再要氏秋沾染昧谷半分。便是如今，她若是不願應了自己，自己也隨她。

&ldo;你我之間，不存怨念。我還當你是我最親的妹妹。&rdo;氏秋搖頭笑道：&ldo;當初金蘭結義，雖然年幼，但並不是說笑。昧谷此時境況，我在邊蘭城看得一清二楚，也知道你定會來找我。&rdo;自己在半年前就已做好回到昧谷的準備。與雍卷的婚期，也因了此事一直往後推著。

&ldo;氏秋，當初爹將你送至邊蘭城，一是為護你免受當時昧谷長老想方設法置你於死地；二也是料到昧谷總有一天會像如今一般，早早為昧谷留了最後一條後路。&rdo;青止握著她的手間微涼。

&ldo;不過幾年……&rdo;氏秋眉頭深起，道：&ldo;昧谷已被仙界逼至這種地步了嗎。&rdo;

&ldo;自一年前，表面上昧谷與仙界互不相讓，甚至略勝一籌。但自從仙界斬斷昧谷兩翼後，有些人早已轉而聯合仙界，現如今除了地府、魔界與邊蘭城這種不為人知之地外，昧谷再無勢力可言。&rdo;這七年的博弈，氏秋便是知道，也難想像其中兇險。為保昧谷，她手上沾染了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夜夜從夢中驚醒，夜夜難靜心入睡：&ldo;天帝若還在……還有周旋之法，只是……天界自上十三仙之亂後，早已不再是那個只掌管天地時序，不問紛爭之事的淨地。&rdo;青止眼眉有愁，微嘆道。

&ldo;你這是何意？&rdo;氏秋反握住她手，大驚失色道：&ldo;天帝若還在……是何意？&rdo;

&ldo;說來話長。&rdo;青止輕聲道：&ldo;此事我會在日後慢慢與你說。氏秋，你可知邊蘭城的黃泉之水可至何處嗎。&rdo;

&ldo;地府。&rdo;氏秋尚未從剛剛的錯愕之中緩回神，看她搖頭，才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