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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通商,教士們對中國的瞭解都來源於西歐那邊傳來的隻言片語。在西歐水手和水兵們的描述中,中國的科技和武器無疑都像是巫術和鬼怪一樣。
可以說,因為西歐人的混亂傳言,羅馬的教士們本來就對李植有些畏懼,擔心天津真的是一個充滿超自然力的地方。此時看到無馬自動的汽車,教士們都確定了一件事情天津這裡的東西都是由撒旦的魔法驅動的。
一個年輕的教士突然間臉上變得雪白,看著汽車發出了一聲慘叫,慌不擇路地朝船艙中逃了過去。
他往船艙跑的原因是想躲避“撒旦”的機器,但是他跑得太急了,一腳絆在甲板上的一把拖把上,撲通一聲在鋼甲板上甩了個狗吃屎。
這個教士的鼻子立即摔得大出血,白色的教士服變成了大花臉。
葡萄牙國王若昂四世雖然早就成為了李植的附庸國,但其實這也是第一次到達天津,也不曾見過汽車。對於不曾出口到海外的新式交通工具,若昂四世是一無所知。所以他也張大了嘴巴,看著狼狽不堪摔在甲板上的年輕教士,又看了看那碼頭道路上的汽車,說不出話來。
船上的歐洲人都陷入了沉默中。要知道現在在船上的是羅馬教廷教宗,羅馬教廷對魔法和巫術是完全無法容忍的。在歐洲,女巫一經發現,是會被立即宗教審判所燒死的。
如果李植真的具有魔鬼的法術,那作為天主教教宗的亞歷山大七世還能不能下岸和魔鬼交涉?
紅衣主教克勞斯身子抖了一下,說道:“教宗陛下,我認為這裡不能久留。我們和皇帝李植說我們不能上岸,讓這艘輪船返航吧。”
若昂四世詫異地看著克勞斯,嘴巴動了一下。若昂四世畢竟是日耳曼人的後代,是從北歐的黑森林中殺到伊比利亞半島的貴族後裔。和南歐的拉丁人不同,日耳曼人的後代是被動歸依天主教的。
即便李植是魔鬼,若昂四世為了利益也會和李植合作。
若昂四世想了想,說道:“主教大人,我認為事情沒有那麼可怕。我們還是上岸看個究竟…“
然而亞歷山大七世比若昂四世更加淡定。
葡萄牙國王還沒有說完話,教宗就下定了決心。他吸了口氣,說道:”既然來了天津,我們就要把這座不可思議的城市看個究竟。即便這是巫術和魔鬼的城市,我們也不能就這樣逃回去!“
紅衣主教還要說話,卻被教宗一揮手製止了。亞歷山大七世一揮教袍,大步走到了船舷邊。等碼頭上的中國水手一把嶄新的舷梯安置好,亞歷山大七世就帶領教士團走下了輪船。
湯若望大步迎了上來,朝教宗行禮。
教宗和湯若望用拉丁文寒暄了幾句,很快就搞明白了湯若望現在的身份。
六十四歲的湯若望現在是范家莊大學天文學院的副教授,同時還是大齊皇朝西方文化研究中心的幹事。換句話說,湯若望現在是大齊的低階學術官僚。至於傳教的工作,湯若望已經完全停止。
這和羅馬教廷的初衷完全不同,當初羅馬教廷把湯若望派到中國來,是希望把天主教傳到東方的。
聽到湯若望的介紹,亞歷山大七世臉上變得十分陰沉。
迎接教皇和葡萄牙國王的隊伍中還有天津衛城的一名副市長,不過這個副市長不怎麼說話,所以在碼頭上張羅的主要是湯若望。
湯若望一指停在馬路上的三輛汽車,說道:”請教宗陛下和國王殿下上車。“
聽到湯若望的話,亞歷山大七世臉上一白。
若昂四世詫異地問道:”我們…我們…我們要坐那個車?“
湯若望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大齊最好的車輛,是副市長專門調撥的迎賓車。“
主教克勞斯終於忍無可忍了,大聲吼道:”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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