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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天象大師卻用力把眼睛瞪得老大,咕嚕道:“我們少林,焉受人利用!”
鐵肩雙掌燒焦,痛得冷汗直冒,聽說有人假冒於他,才恍悟昔日方歌吟因何指名道姓,尋釁於他。
桑書雲慈靄地望了望伏在雪峰神尼肩上恬睡的女兒,低聲嘆道:“可惜,可惜。”
這次輪到宋雪宜問道:“可惜什麼?”隨桑書雲眼波望去,見桑小娥稚氣的臉,便了然了幾分,這人都是大家心中所想的,不過誰也沒有說將出來。
陡地嚴蒼茫以杖觸地,罔然有聲,喝道:“惡徒既在“忘憂林”,還羅唆什麼!”他因此役而喪愛子,憤怒若狂,這是誰都知曉的,但聞他說話蒼宏有力,竟比未與役前更充沛,眾皆大驚,難道這“嚴餘怪叟”的內力,竟比天象還要深長麼?
眾人看去,發覺嚴蒼茫滿眼紅絲,但神完氣足。桑書雲見嚴蒼茫雖然精神奕奕,但神色有異,心底裡閃過一絲陰影,忖道:莫不是……。
方歌吟再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都痛。
尤其咽喉。
車外雪飛飄,原來雪仍下原來他仍在車內!但是車是停的。
方歌吟翻身坐起,卻不料這一下翻身,竟然躍在血車之上足足一丈餘高,他沒料自己一躍如此之高,忙斂氣下降,卻因傷口並痛,馬步不穩,一個蹌踉,摔了一交。
他內力激進,但傷勢卻重?這是因何之故
方歌吟這次不敢再冒然縱躍,只爬了起來,卻見車中原來有一人,一直在凝視他。
方歇吟吃了一大驚,抑見那人,神悄萎頓,臉上佈滿了一條條縱橫交差的深深皺紋,長髮盡白,披肩而落,但一雙眼脯,仍然有威。方歌吟覺得似曾相識,抑不知幾時見過這一對眼神。
那人忽然開口,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倦極一笑道:“我是任狂。”
方歌吟此驚非同小可,一摸自己喉嚨,還在滲出少許血水,不禁駭然道:“你……你怎會變成這樣!”
任狂笑道:“我是天下第一狂人,要怎樣,就怎樣,你管不。”言語狂妄,但語音有氣無力。方歌吟卻覺得有一股充沛活躍至極的大力,在自己身上血脈穴道中游走不已,甚是生龍活虎。
任狂笑了一笑,隨即又道:“你說燕狂徒才是天下第一狂人,那也不錯,他是先人,我在學他,他是大宗師,比起他來,我只是追隨者……”
方歌吟最怕談起這問題。怕他一旦發起狂來,又抓他亂噬。任狂好像看出他心中所思,道:“你不用擔心,你現刻的內力,已在我之上,我再也扳不倒你。”
方歌吟試運了一些內息,只覺有一股強勁,自丹田裡直衝出來,如排山倒海,怒濤澎湃,比什麼都強,不知因何如此,方歌吟不禁有些擔心起來,囁嚅道:“為什……為什麼會如此?”
任狂冷冷地道:“因為我把我所有的內力修為,全傳輸了給你。”
方歌吟聽得全身一震,失聲道:“什……”
任狂的神色疲憊無比,又有說不盡的蜜靜,道:“你中了嚴老怪的“百日十龍丸”之證,是不是?”
方歌吟一呆,道:“是。前輩,你將功力傳了給我,這等厚愛,晚輩感激不盡,只是晚輩已挺將死之人,前輩傳注這等蓋世神功於我,豈不暴珍……”要知道若要將個人內力盡悉灌輸至他人身上,自己必定功力大減,甚至耗盡體力,甚是危險。
任狂卻切道:“你不是將死的人。我才是將死的人。”他此刻雖有氣無力,但自有威勢,一旦開口說話,方歌吟想要說下去的話,便不自覺地停了。他的話說出來可謂匪夷所思,駭人聽聞,但卻教人不得不信。
只聽任狂緩緩地道:“我吸了你的血毒。“百日十龍丸”的毒力,委實天下無藥可救,而且是先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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