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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深巷一放出箭令,便聽得谷中有人叫道:“少主死了!少主死了!”又有七八人驚呼連聲,有人說:“這可怎麼得了!”
“師祖怪罪下來,我們死定了!”更有人叫:“你看,剛剛有人在這裡發出訊號,咱們上去看看。”最後一人聲音很熟,便是那“天羅壇”的任理大。
辛深巷低聲向桑小娥道:“快,快走!”桑小娥哭道:“你呢……”辛深巷疾道:“扶我走不快!”桑小娥滿臉淚痕,毅然道:“不管了,我還是要背大叔走……”正想背起,卻碰觸及辛深巷傷口,辛深巷吃痛,悶哼一聲,桑小娥知道辛深巷正在忍受強大的苦楚,不禁“呀”地叫一聲。辛深巷喝道:“快走!”
這時“嗖、嗖”連聲,七八人已掠了上來,同時也發現了兩人,包抄了起來。
這七八人都是目露兇光,其中兩人,便是任理大和那適才受長風道人責斥的“七寒谷”
門人,只聽任理大向谷下尖聲道:“班平,你不用上來,帶大夥兄埋伏便是,這裡只有一個雌兒,一個老殘廢的,很快收拾。”下面有人應了一聲,即聞步伐沓雜,敢情是分佈人馬,嚴守谷口。
任理大嘿嘿笑道:“姑娘莫怕。從了咱們,就不教你……”任理大本來就對桑小娥沒安好心眼,只是一上來就曾放在方歌吟手下,又有鐵骨道人從中作梗,現在鐵骨道人死了,心更得意洋洋,桑小娥玉潔冰清,怎受得了這種穢言汙耳,輕叱一聲,五指彈出。
任理大隻剩一臂,見指風凌厲,慌忙跳開,額角給拂印了一道血痕。一名“金衣會”門徒,閃躲不及,仰身倒地而亡。
任理大大喝一聲,抽出單刀,與五六人對桑小娥展開攻擊,這下不敢再存經敵之心,桑小娥抽出緞帶,飛卷抽送,與這些不逞之徒周旋,若論武藝,自是桑小娥高妙,畢竟是“三正四奇”之一“長空神指”桑書雲親授,只惜對敵經驗末足,兩條絹帛,對付一些普通人尚可,對付這些窮兇極惡之輩可太斯文了,她的絹帶卷飛摔一人,爬不起來,又抽飛兩人兵刃,再勒暈了一人,這以後便心驚膽戰,嬌喘不已,對方趁個虛便,一刀砍去,便在桑小娥肩上劃了一道長長的血口。
這時崖下的兇徒,見任理大久攻不下,又撲上五六人阻戰。那“七寒谷”的頭目撥點穴鋤撲近桑小娥,卻給辛深巷自地上一戟戕死。
這一來,眾人又圍攻辛深巷,辛深巷本來武功不高,加上負傷奇重,那裡抵擋得住,桑小娥本身已手忙腳亂,加上照拂辛深巷,更左支右絀。辛深巷怕連累小姐,長嘆一聲,回迥戟便圖自絕。
就在這時,一人陡地大喝:“何方狂徒!膽敢欺凌婦孺殘弱!”
這一聲威烈十足,只見一人,搶步走來,年紀很大,但一臉慄悍之色,又令人感覺到說不出的正氣,辛深巷暗自尋思:這人既不是“長空幫”人,也不是六大門派任何人物,抑是未曾見過,乍見他穿土黃色袍服,心裡一動,大聲道:“在下“長空幫”辛深巷,這位是我家小姐,懇請大俠拔刀相助……”那人不耐煩地打斷道:“見義而為,理所當然。”
任理大又驚又怒,叱道:“見義勇為?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
說翻刀劈去,那人劇然急進,猛衝入刀圈之中,任理大變作手腕敲中那人肩膀,乃身卻落到那人背後去,那人伸手一挽,已刁住任理大的手,任理大隻有一隻手,這時可真是“任你打”了。那人一劍把他刺了個透明窟窿。
任理大長呼而歿。那“金衣會”的統領班平,也撼挫刀,帶領七八人攻將上來,那人揮劍禦敵,左衝右突,勢道犀利,連斬數人,桑小娥守在辛深巷身邊,見黃袍客殺得一會,不禁動容道:“這……這是“天羽劍法”!”
原來這黃袍人,使的居然是“天羽奇劍”。只不過招式不如方歌吟繁複、精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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