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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注意力霎時全瞪向銀一兩,害她頓時感到全身發涼。糟了,又該她倒黴了嗎?
“這是你寫的?”搖妃沉著臉,力持鎮定。
“嗯。”銀一兩乾笑以對。
“本宮不信,憑你一個奴才怎麼寫得出這一手字?”她拒絕相信。
“不信可以要她當場揮毫啊!”朱戰楫又涼涼地開金口。
“對,要她當場寫,這就騙不了人了。”朱戰縱也附和。
“好,就叫她寫,但話說在前頭,若這丫頭寫不出方才那帖字的實力,本宮絕不輕饒,定要她的腦袋以消本宮平白受辱的怒氣,屆時,希望王爺可不要護短再保她。”搖妃下了恐嚇。
“當然。”朱戰楫笑得自在,旁人卻瞧得猶如芒刺在背。
銀一兩不禁心想。她這是招誰惹誰?怎麼禍事一件接一件,最可惡的是王爺,老拿她的腦袋尋開心,難道很好玩嗎?有朝一日若真是被砍腦袋也會被嚇死。
她心底低咒不已,在眾人虎視眈眈、搖妃咬牙切齒之下膽戰心驚地提起筆,握著筆的手竟有些微微的發顫。
此時朱戰楫竟移動尊駕地握住她發顫的小手。“好好寫,否則你又要見識到人命如螻蟻,只不過這回的螻蟻可是由你充當。”
可惡!她氣炸了,他又來挑釁,好!他要她做螻蟻,但她偏死不了,偏不!
見她眼裡的怒氣,他笑得更是暢快惡意,悄悄放開他握住的手,又坐回他的主位。
他在激她嗎?她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正命人呈上暖茶的主子。
他真是奇怪得很,有時似在戲要她,有時又別有用意地幫她。
到底要她生還是要她死?
目前為止他似乎樂在其中,讓她一頭霧水!
唉,暫時不管了,先過眼前這一關才是,不然真要成了螻蟻了。
努力定下心神,銀一兩大筆輕揮,字型依然秀氣,卻工整有力。
這帖字一出,馬上贏得一陣讚歎,唯獨搖妃臉色翻青。
她輸了,而且是輸給一個小丫頭,一個低下的奴才……眯著眼。她好恨啊!
“姑娘習字多久?”丞相愛才,不理搖妃怒火地詢問。
“數月左右。”銀一兩答。
眾人吃驚。數月就有此等功力,這丫頭不簡單啊!
搖妃聽聞更是將翻青的臉再深一色,黑成一片。
“師承何處?”丞相大呼神奇地再追問。
她不答,只是瞄了一眼主子。
“嗄?”眾人登時恍然大悟。
這也就難怪了。
“七哥,這不公平,誰不知道您文采天下無雙,書法更是當今一絕,您若要有心收個徒弟,只要稍加指點,哪個不成材?難怪她短時間能寫出這等字來,我們可不服。”朱戰縱抗議道。
人人點頭稱是。
“話可不是這麼說,天才蠢人也要看資質,若本王有心教導,遇上蠢才也是枉然,這手字的好壞全憑你們評斷,與本王無關。”他撇清功勞,短短几句肯定銀一兩的實力,更暗喻她有天才之質。
銀一兩聽得暈陶陶。不會吧!這小氣鬼在稱讚她嗎?隨他習字數月,知道自己已有精進,但他從未證過一句,只是徑自將她的作品命人收起,自她習字的第一張作品到目前為止,不管優劣,一律不許損壞丟棄,她當他是收集她所有作品,打算日後來個總檢討,這讓她忐忑不安,認為自己的書法依舊不值一提,今天他當眾稱讚,怎能不教她喜上眉梢,也不枉她日夜努力認真練習。
想想今晚的驚險萬分,幾次差點掉腦袋,這會兒又備受肯定,活像洗三溫暖似的,忽冷忽熱。她心甫定,露出她欣喜的笑容。
朱戰楫語才落,眾人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