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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扭臉瞧見承安下了馬,丟開宛若,從身後丫頭手裡搶過一盞茶,端了過去:
“承安哥哥吃茶……”
宛若不禁莞爾,若說彥玲和趙睎是前世的冤家,那麼和承安算什麼,彥玲從小就喜歡承安,尤其這一年,宛若覺得她看承安的目光越來越不對勁兒,那種小臉兒緋紅,眼睛發亮的模樣,宛若怎麼看,怎麼像情竇初開的少女。
宛若的眼睛看過去,卻正對上承安瞄過來目光,比起小時候,他黑了一些,卻健壯多了,不知道是不是習學騎射武藝的原因,除了太學裡,蘇澈還特意給承安請了個師傅回來。
承安的師傅宛若見過幾次,黑塔般的身軀,手都跟蒲扇一樣大,目光卻深邃冷湛,宛若總覺得那個人不像一個江湖客,沒有那種骨子裡的江湖氣,更不像一個甘心為奴的人,總之很奇怪矛盾的一個人,卻整整當了承安六年的師傅,把承安從一個白斬雞,教成了現在英氣逼人的修韌少年。
隨著承安的成長,宛若覺得,他身上隱隱有了一股子凜冽之氣,他很出色,柳彥玲說的不錯,如果除去趙睎皇子的光環,兩人真較量一番的話,論文論武,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只可惜……
趙睎,宛若對他的感覺有些複雜,從小時候一起長起來,他又經年如一日的討好她,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稀罕的物件,凡是得了,必要收起來,等她進宮去或他出宮來帶給她,他還是那個宮裡人人懼怕的魔星,可在她面前,卻始終像一個乖巧的小白兔。
如果一個人哪怕他是一個孩子,數年如一日的對你好,真心實意的對你好,宛若即便是個鐵石心腸,也不可能沒有絲毫感動,只是她著實不該和趙睎有太深的牽扯。
這幾年,京城雖看似平靜,其實私底下已是暗潮洶湧,即便身在閨中的宛若,也知道一些,幾位皇子爭來鬥去這些年,皇上那邊依然不動聲色,太子依然是太子,皇子依然是皇子,王家卻被直接推倒風口浪尖上。
她偷偷聽娘和她爹私下裡憂慮過,說當年瞧四皇子的勢頭,十拿九穩了,這幾年,卻越發不像那麼回事,看上去,皇上依然對王家恩賞不斷,四皇子也頗受重視,可是十一皇子趙睎卻忽然一下跳脫出來,大有後來者居上的態勢,因此宛若和趙睎走的太近,從哪兒說都不大妥當。
宛若忽然發現,長大了比小時候更要麻煩,而且以她現在智商,別說那些大人,就是承安和趙睎的心思,她都猜不透了,無論宅鬥,宮鬥,陰謀詭計,她一個現代人遠遠不是古人的對手,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其實她也不是怕別的,就怕一旦有什麼變故,自己的小命不保。
宛若手裡的帕子被趙睎抽走,便去擦汗,宛若一把搶過來,白了他一眼,把丫頭捧著的帕子甩在他身上,走到承安身邊,抬手給承安拭去額頭的汗,承安低頭看著她,眸光柔柔,彷彿陽光下的緩緩流動的春水。
柳彥玲和趙睎站在一邊,兩人都有些呆楞的看著這姐弟二人,柳彥玲心裡說不上個什麼感覺,自是知道他們姐弟感情好,四人又是自小一處里長大的,這場景論說也瞧的多了,可每每兩人在一起,總有一種奇怪緊密的氛圍,繞在她二人身邊,她和趙睎被排拒在外,想插都插不進去。
趙睎的目光定定落在宛若身上,雖然她身姿抽長,變得窈窕婉約,可在趙睎的印象裡,還是和過去的宛若一模一樣,趙睎心裡永遠記著的,是那個初見的宛若,那個冰天雪地裡,抱著自己大哭的宛若,隨著他們長大,那些影子不僅沒有變淡,反而愈加鮮明,鮮明的幾乎刻骨銘心。
宛若踮著腳,把承安的頭上的綸巾整理好,退後一步看了看,才滿意的點點頭,這小子這幾年越長越好,而且,跟吃了增高劑一樣,幾乎超過了自己半個頭還多。
宛若很喜歡打理承安身邊的事,小時候用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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