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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是兩個對立的男人,一個甘於平淡,潛心研究,一個充滿野心卻技藝高超。
五郎除了工作以外,他享受生活,裡見卻將工作當成生活。
也許在兩個人身上難以找出相同之處,但有一點卻是無法否認的,兩個人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他們是醫生。
醫生是救死扶傷的,同樣的醫生也是主宰患者命運的。他們對於這個職業是極度地熱愛,但正是這種熱愛,造就了兩個人不同的為醫之道。
看似矛盾,實際上則是矛盾後的統一。
五郎為了更好的從事醫生職業,他要超越所有的人,無論是醫術還是權勢。
在權勢方面,地位是他醫學成就的證明,所以他不擇手段。為了能夠當上教授一職,他賄賂醫學部長,與自己的恩師為敵。
《白色巨塔》的上半部講述的便是五郎如何當上教授的。
這個過程實際上是五郎將自己的那種自信發揮到極致的過程,首先,他要尋找後臺,然後與自己的恩師絕裂,最後是戰勝自己的競爭對手。
這一切對於一個精於鑽營的人來說看似很平常,實際上五郎卻充滿了悲愴之感。
以五郎的技藝,他根本沒有必要進行那些所謂的任何手段,但當他發現憑藉技藝無法達到那種地位的時候,他只能將手段用盡。
手段是逼出來的,不僅僅來自於恩師的嫉忌,更來自於各方的壓力,妻子,岳父,還有家中的老母親。
但所謂的壓力絕不是藉口,而只是現實而已,五郎就在這樣的現實下努力爭取著自己的地位,那個應該得到卻不易得到的地位。
對地位一說,裡見採取的態度則是排斥。這一點正好與五郎相反,但劇中過份地排斥令我有些不理解。順其自然恐怕是裡見應該採取的措施,若是為了與五郎對立而設立成排斥的性格,這樣未免有些矯情的意味。
但無論如何,從劇情的第一部分教授之爭中可以看出五郎與裡見兩個人對醫學的不同態度,對價值觀的不同選擇。
劇情的第二大部分則說的是一場官司。五郎與裡見的對立也由個人價值觀轉變到對他人生命的理解上。
官司一波三折,由於其中一些小人所持的立場問題,劇情總在變化著。但總的來說,這場官司表現出裡見個性中的堅持以及對患者的負責。相反的,五郎則表現出一種超出自己負荷的自信以及將患者視為工具的醫療態度。
個性的鮮明不容置疑,但兩個人對患者的態度問題卻是矛盾的焦點所在。
醫生這個行業除了高明的醫術以外,要的是冷靜,面對患者可以達到不被患者的情緒所左右,這到底是不是冷血的一種表現呢?但這樣的冷血卻會救回更多患者的性命。
這是五郎的觀點,他作為一個醫生,在醫治病人的過程中,佔據的地位是絕對的主動。
而裡見的觀點是與患者共同達到醫療的效果,在他醫治病人的時候,醫生與患者同樣重要。
其實細想起來,兩種觀點都沒有錯誤,而且這兩種觀點分別出自外科與內科醫生之口,這樣就更不難理解了。
這看似矛盾的觀點實際上也是一種統一,統一在治病救人的責任上。
觀點上的分歧與責任上的統一是貫穿全劇的。所以不能說五郎是錯誤的,更不能說裡見就完全正確。
對與錯的模糊令劇情中的人物都沾上一些悲哀的色彩,尤以五郎為重。
在劇情結尾的時候,五郎官司輸掉了,身患癌症而去世,他的心願也未了。但就在他神智不清或說迴光返照的那一時刻,他最需要的卻是處處與他作對的裡見。
因為五郎知道,無論兩個人的觀點如何不同,他們卻都是為了醫學的發展作著自己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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