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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辰這般轉移重點,表面上表示自己合格,不會受到他人歧視,實則稱讚師祖和師父教授得好。身為溫良辰的“老媽子”師父平羲,哪裡不知她話中之意。
徐正被他二人逗笑,斜眼看了比他還大上十歲的弟子平羲一眼,撫須道:“徒兒,為師平素見你清心寡慾,今兒為良辰可是破了例。”
平羲滿臉盡是失落之色,搖搖頭道:“徒兒早已破例。”溫良辰調皮搗蛋慣了,他早被氣得動了幾次肝火,即便他知修道之人須得清淨,不可動念,他也甘願對付她這等難纏的弟子。
徐正眼神一暗,心道確實,平羲年紀七旬,即便他身子骨足夠健朗,但人的壽數終有限,估計哪一日不小心撒手登仙而去了。
溫良辰卻不知平羲在擔憂這個,依舊強顏歡笑和師父來來去去說得沒完,徐正在旁聽了一耳朵,掐著手指算時間,在過去半柱香時間後打斷道:“可自去了。”
溫良辰垂下頭,再給二位磕頭謝恩,再僵起身子,一言不發地邁出門。
這一去,怕是今後無法再歸來了。
她怕自己再回頭,就捨不得離開。
太清關依然是太清觀,這裡的一草一木彷彿永恆般,一直都是那一副模樣,其實溫良辰覺得,若是待在這裡一輩子,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溫良辰回過頭,再回望青穹下黃瓦紅牆的建築一眼,將他們深深刻在腦海中之後,她嘆了一口氣,默默地往臺階下走。
還未行到臺階最下,突然後方傳來一聲“師侄”,溫良辰回過頭去,只見薛揚極快地從上方行下,一晃眼便已至她近前之處。
“師父不放心你,讓我護你進京。”薛揚將劍後背一掛,坦坦蕩蕩地往前而行,片刻之後,他發覺無人開口說話,又奇怪地轉過頭來,問道,“走罷?”
溫良辰目瞪口呆,愣神地點點頭。
秦元君清咳了一聲,不經意地往溫良辰邊上挪了一小步,朝薛揚挑眉道:“那正好,你坐我的馬車。”
薛揚點點頭,以示自己已知曉。
諸人下山之後,早有馬車備好,秦元君拉著薛揚坐上馬車,薛揚眼巴巴地看著馬,眼中滿是熱切。
“回京之後你留幾日,我帶你去圍場騎馬,今兒要趕路,你且留八九力。”秦元君嘴上如是道,心中卻在想,你若在外騎馬,良辰一掀開簾子便能瞧見你,既然我不騎馬,你也別想騎。
薛揚還以為他為自己考慮,心中一寬,進馬車後安安分分坐著,不再提出去騎馬之事。
眾人順路而行,溫良辰心中無趣,果然如秦元君所猜想那般,一路上都沒放下簾子過,看得是不亦樂乎。
待行至某處彎道之時,拐彎處的樹下停著一輛牛車,她多瞧了兩眼,卻沒想到見著了一位頗為眼熟的婦人。
“魚腸,讓他們停車!”
溫良辰將純鈞喚來,指著不遠處的婦人,細細交待道:“那是薛揚的母親英娘,你去那邊給表哥傳話,讓薛揚去請她。”
不過許久,薛揚帶著英娘過來了。
今天早晨,英娘挎了籃子前去附近鎮上賣繡活,正巧被他們在半路上給碰上了。
薛揚要護送溫良辰回京,正好讓英娘搭個順風車,還能帶她上京都瞅個新鮮。
溫良辰吩咐純鈞收拾後頭的馬車,用於給英娘歇腳。英娘瞧著列隊前的郡主儀仗和護衛隊,不自在地揉了揉裙角,最終還是上了馬車。
果然不出秦元君所料,大部隊到達京都,天色已近黃昏。秦元君先行王府,將薛揚和英娘留給溫良辰,畢竟和親王府太複雜,溫良辰的公主府好歹清淨。
溫良辰安安靜靜地坐在馬車中,兀自望著花紋繁複的花頂出神,外面的聲響越來越清晰,馬車停了下來,她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