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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自己母親,當真太過低賤。
也有可能如下人所說,母親逆王妃之意,用狐媚手段懷上他,導致和親王和王妃決裂,而母親又難產而亡,和親王又愧又無奈,最終形成一種無比複雜的情感。
“你如今得中案首,給為父長了不少臉面,下個月,可要去國子監上學?”和親王臉部表情僵硬,還帶著幾分古怪之色。
以征戰出身的和親王府,居然出了一個走科考的案首,實在是一件匪夷所思之事。。
“是,父王。”秦元君垂下頭,慢慢回答道。
秦安佑和秦守佑二人中武秀才,和親王可不是這副像是和自己無關的表情,秦元君心中默默道。
“你這孩子,可要大膽些。”和親王皺了皺眉,“不過我瞧你得中之後,倒比以前大氣不少,實在是件好事。去國子監之後,若是缺什麼短什麼,都記得與王妃說明,可不要虧待了自己。”
和親王喋喋不休地說著,秦元君恭敬順從地聽著,父子之間的對話,幾乎只有和親王一個人自說自話,等他停頓下來喝茶,氣氛頓時靜謐得可怕。
和親王終於恍覺不對,清了清嗓子,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近日可有何難處不曾?”
秦元君弓著身子,搖搖頭道:“未曾,王妃對我極好,從不短了我的吃食。”若是王妃不使絆子,或是不隔山觀虎鬥,他的生活可能會很寂寞。
所以,還是讚揚一番王妃的行為罷。
他有些自暴自棄地想道。
和親王想與溫家結親一事,弄得他心煩氣躁,卻又無可奈何,只想一人獨處於黑暗之中,就像牆角那根破掃帚似的,安安靜靜地發黴。
和親王見他發怔,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忽然,不知該再說些什麼,也不知該給他什麼。
“……”
和親王看著一言不發,沉默而溫順的他,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鬱氣,卻又無可奈何。
“出來罷。”
和親王忽地抬頭,朝著一團漆黑的空中道。
秦元君眉毛一挑。
只聽“咻”的一聲,一道黑影從房頂的某處角落飛出,極快地從眼前閃過,片刻之後,一名黑色緊衣男子半跪於地,聲音冷漠,帶著揮之不散的幽森寒氣:“見過王爺。”
秦元君眉尖微蹙,此人武藝高超,絕非等閒之輩,他和和親王說話許久,都未發覺有人埋伏於房中。
和親王點了點頭,朝秦元君道:“我不日後便去封地,他今後便跟著你。”
秦元君抿著嘴,木訥地點了點頭。
和親王不願多說,揮了揮手,示意二人可以離去。
秦元君帶著影衛離開,在走回院子的一路上,總感覺身旁無人,好似跟丟了般,待他疑惑地回過頭去,發覺影衛明明就在他附近。
秦元君邁上兩步,影衛也走上兩步,他停他也停,他走他也走,腳步整齊有致,恰與他保持三步的距離,如同幽靈魂火。
“你是何人,從何處而來?”秦元君盯著對方,心中疑惑叢生。
他曾經見過秦安佑的武師傅,那幾位武師傅皆是悍勇之輩,不過,其中能力最為高強的武師傅,走路都未必有這位影衛輕巧,暫且不說雙方功夫如何,至少他沒見過武師傅能跳上房梁。
影衛搖搖頭,漠然答道:“標下未有姓名。”
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不願意告之其來歷,秦元君心中不滿,和親王既然將此人賜予他,對方便要對自己忠誠,否則,他如何敢用?
“你抬起頭來。”
影衛利索地抬起頭,秦元君倒吸一口涼氣。
此人膚色蒼白,白得近乎透明,如同不見陽光的鬼魅,他那雙黑洞洞的雙眼全無半分神采,在冷寂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