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鑌鐵嘶鳴。
妙荷看得驚心動魄:“他……他渾身是傷,可怎麼挺得住呀?”她的櫻唇緊咬著,玉指狠摳著門框,長長的指甲幾乎嵌進硬木中去。猛聽得那陰森的嘯聲銳響而起:“鷹刺蒼蒼,鶴舞蕭蕭!”那四人也隨聲齊嘯,身法霍然一變,當真快如星馳電掣,看得妙荷眼都花了。更要命的是那五件奇門稀兵化作的銀色光圈越來越小,幾乎堪堪要套在海青霜的身上了,那金鐵交擊之聲也越發密集刺耳。妙荷雖不會武,卻也知道海青霜勢窘。她一顆心砰砰亂跳,暗道:“他、他若是不敵,那……我要怎樣?”忽然想起這書房上還懸著一把震宅寶劍,但自己從未習武,即便拔劍衝上,也是毫無用處。這時候她心內急如火燒,但偏偏渾身發軟,連站都站不穩。
院中驀地蕩起一聲磔磔怪笑:“賊小子身上有傷!嘿嘿,待會讓你生不如死!”笑聲中陡聞海青霜大喝一聲:“看掌!”這一喝宛若憑空響個霹靂,他的左掌已經疾吐而出,只聽砰砰砰地三聲響,兩個漢子被拍中心口,一人頂門中掌,只有那應射虎和使鉤的漢子僥倖避過。適才海青霜故意示弱,全等敵人心氣稍松的一線機會。這蓄勢一擊,委實勢若奔雷,那三人中掌後遠遠跌出,七竅中竟全滲出血來。
但這一招“大力金剛掌”卻也耗去了海青霜的大半內力,掌勢一盡,便覺體內一陣虛軟。與此同時,使鶻鳴鉤的漢子左手一揚,打出一線烏光,海青霜氣滯步軟之下竟給那烏光直貫入背。那使鷹爪鐮的老大應射虎乘勢嘶吼著撲上,一鐮便斬在了他的左肩。
“青霜!”妙荷的心一陣刺痛,似是那鐮斬在了她的肩頭。心底一股熱氣騰上來,妙荷猛地回身在牆上拔下震宅寶劍,舉步想衝過去。她這一叫,卻露了行跡。那使鉤的漢子雙目一亮,騰身便向她撲來。妙荷眼見他這一撲竟如猛雕擒羊,竟微微一愣,那人明晃晃的一把鉤已經當頭劈來。海青霜目眥盡裂,也不知哪裡來的一股氣力,長劍脫手而出,一道疾光劃空而過,直刺入了那漢子後背。妙荷眼見那漢子面目猙獰地一頭栽倒在自己面前,才覺出害怕來,雙腿一軟,急忙扶住了門框。
應射虎眼見倒在地上的幾個同伴全無聲息,不由紅了眼睛,反手一鐮徑自砍向海青霜咽喉。海青霜只覺搖搖欲墜,生死關頭,竟猛地厲聲長嘯起來。應射虎眼見他這一嘯神色激奮,氣勢竟為之一餒,這一鐮的去勢便微微一緩。
一道白影恰在這時撲到,長劍斜飛,噹的一聲,將鷹爪鐮高高盪開。妙荷雙目一亮,卻見是個白衣後生。黑夜中瞧不清這後生長得什麼模樣,只瞧見他手中那把劍使得迅若疾電,刷刷刷連環三劍,一劍快似一劍,到得第三劍上,便重重斬在應射虎腕上,那鷹爪鐮便落在地上。
應射虎立知不敵,飛身便逃,卻給那白衣後生如影隨形地欺身過去,揚手兩掌輕飄飄地拍在了他背上。應射虎悶哼一聲,卻仍是疾躍而起,堪堪上了矮牆。海青霜這時已經摔倒在地,嘶聲喊道:“柳兄弟,休得讓他走了!”聲音才落,卻見應射虎的身子在牆頭晃了晃,終於一頭重重栽了下來。
海青霜長出了一口氣:“柳兄弟,你這綿掌功夫又見精強了!”那後生見他無恙,才收劍一笑:“我猜在這裡或許能尋到你,終究沒有來晚!”妙荷這時才瞧清這張俊俏卻有些憂鬱的臉,認得這人是海青霜的摯友柳暢,二人過去同在明鏡堂效力,一年前更是同下江南揪出了鄂政的貪汙實據(詳見拙著《暗香傳奇。雨霖鈴》)。
她顧不得招呼柳暢,忙搶過去扶起了海青霜,卻見他的臉色愈發蒼白得可怕。海青霜眼見妙荷珠淚瑩瑩,卻笑了一笑:“妙荷莫哭,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又轉頭對柳暢道:“主子可好?”“太子已給禁錮在府中半月了,今日隨駕去了熱河。”柳暢說著一嘆,“我見到太子已是半月之前了,如今我也調離了太子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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