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房門,同時說:“費教授?”
門內似乎有輕微的響動,看來是有人在。果然下一刻聲音隔著房門傳出來:“請進來。”
雲來卻僵住了——那分明是個女人的聲音。
門上的標籤欄上清清楚楚寫著“費諾”的名字,絕對不是走錯了辦公室,而之前的聲音也沒可能是光天白日下的幻聽。雲來按下門把手的動作遲疑了,但按個聲音實在輕柔悅耳,讓他忍不住推開門,去看一眼聲音的主人。
一推門,下午三四點鐘的陽光迎面而來,照的雲來一瞬間睜不開眼睛,但等片刻後適應過來,雲來發覺還是閃花了眼睛;陌生的年輕女人站在窗前,一如春季盛放的花樹。
若干張臉龐在眼前迅速劃過,又沒有一張能和眼前的畫上等號。他想不起在學校的任何地方見過她,心跳如雷的同時,又故作鎮定地接話:“我和費教授約好了三點半,他不在?”
哦,你是雲來?他等了你五分鐘沒見到人,被你們學院別的老師叫走了。他要我捎個話給你,在這裡等他一會兒。“沒了厚厚一道門的遮擋,再聽她的聲音,倒顯得清脆而明快。雲來朝她點點頭:”好,我在這裡等他。“她也點點頭,繼續轉過臉看向窗外,目光的盡頭,大概是院子裡那顆高大的木蘭樹。雲來盯著自己的手背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到底按捺不住,還是抬起頭來,去打量她。
她穿淺色的褲子,深藍色的上衣,在這草木凋零的深秋看來也不覺得蕭瑟,反而顯得精緻而合體,撐在窗臺上的右手腕上威了一隻金鐲子,明晃晃的,竟也耀眼不過陽光下皎白如雪的面板。她頭髮很長,直落到腰間,對著雲來的半張臉頰,劃出一條圓潤的弧線。
大概是察覺到了雲來的視線。她轉過頭來;雲來被抓了個正著,卻不避不躲:”你也是我們院的學生?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原來她還有一雙天然含笑的眉眼,看得雲來情不自禁地心花怒放,跟著一笑,露出一雙酒窩兩顆小虎牙。
面前的年輕男人高高瘦瘦,眉日清朗,頭髮卷蓮蓬的,看起來柔軟如天上的雲朵。女孩子搖搖頭:”不是,我學文博的。“雲來的本科是在別的大學唸的,研究生才考來T大建築學院,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文博?“文物和博物館。”
他這才想起來似乎是聽過這麼個系,又一深想,記得有個師姐提過是從那個系過來的,他就又笑起來:“我想起來了,我一個師姐以前是你們系的,她做的是古典園林方向。 ”
哦,我不太認識研究生院的人。“她看起來年輕得很,的確不怎麼像研究生。雲來發現只要看著她的眼睛,就會忍不住想微笑:”本科生?“三年級。”
聽她說自己大三,雲來頓時覺得前方一片光明和希望。他腦子飛快地一轉,走近兩步,說:“對了,我叫雲來。”
聞言她的嘴角牽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整個人面向雲來:“我知道你的名字。”
雲來想起她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哦,你是雲來”,才意識到自己冒了傻氣,有點窘迫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還是在笑。大概是被他的笑容感染,她的笑容也變深了:“名字蠻有趣的,你有雙胞胎兄弟沒有,是不是叫雲去?”
雲來被她逗樂了,正想給她解釋一下自己名字的來歷,這時辦公室的房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餘光剛一掃過來人的身影,雲來的笑容就收斂不少,瞬間連人都站得更筆直一點,好像被上滿發條的人偶,只要背上擰發條的手一鬆開,就能在光滑的桌面上咿咿呀呀地眺起舞來。
他也覺察到一旁的女子朝他投來日光,依稀是在笑著。雲來自己也覺得好笑,但是導師就在身旁,想笑也不敢,暗自正了正神色,朝向費諾說:“今天何教授的課遲了一點,所以我晚到了,對不起。”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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