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第1/4 頁)
方識攸環在他腰上的手越收越緊,好像兩個身體多麼貼合都還不夠,他還想更過分。
這個吻完完全全地遵循本能,唇貼到唇後相互摩挲,但二人都覺得不夠。還要更深、還想更緊。
接吻從唇瓣與唇瓣的貼吻,不知誰先探了舌頭,另一個同時張開嘴。原來在充沛的情緒之下,不需要任何技巧和經驗,濃烈的情感能指引所有行為。
原來一路的疲倦和高度緊繃的神經可以一瞬間鬆懈下來,原來寒風裡兩片冰涼的唇可以立刻如此滾熱。
緊緊相擁,唇舌交纏。
由於不會換氣而生澀地喘息,上下滾動的喉結吞嚥著。許南珩抓著方識攸後背的白大褂布料,他被親得缺氧,無助地張著嘴,眼睛微睜,但手依然抓得很緊,手臂依然抱得很緊。
他腦子裡沒有任何恰當的詞語來表述現在的心境,什麼理智什麼加減法什麼機率,此前糾結著‘他喜歡我什麼’和‘我為什麼喜歡他’這類問題的答案原來也簡單如以湯沃雪——
答案就在這裡。
他們在見到彼此後,同時放下一切向心而行。
方識攸繼續加深這個吻,他撫著許南珩的後頸,黑色短髮滲出他指縫,此時此刻許南珩的一根頭髮絲都能讓他渾身過電。他比自己想象的更瘋狂,這六天裡沒有訊號聯絡不上,周圍所有人手機都收不到訊號。
他想念許老師,想得不行。他手機電量耗盡之前,最後看了一眼許老師朋友圈裡的照片,在縣城山腰寺院下的照片。
這一吻差點讓許南珩高反,方識攸輕輕鬆開他,兩人稍拉開些距離。
呼吸凌亂的兩個人在山谷風中對望,方識攸用拇指拂開黏在許南珩唇角的髮絲,許老師雙眼朦朧,好像還沒緩過神來似的,無法聚焦。
有些話已然不必說,比如你怎麼過來了,比如你是不是手機沒網,比如,你親我是不是喜歡我。
這些都不重要了,直白的動作和行為比語言更有力,下意識的反應和灼熱的眼睛更有說服力。
方識攸專注地看著他,輕笑了下,喚道:“南珩。”
六天裡他們之間的第一句話,是許南珩的名字。
許南珩跟著笑起來,想了想,叫‘方大夫’會不會有點生分,他眨眨眼:“攸哥。”
很親暱的發音,許南珩剛被親得有點恍神,喉嚨喑啞,沙沙地叫他攸哥,像小貓在他心上掃著尾巴尖。
方識攸漆黑的眼瞳凝望他,片刻都捨不得挪開,有點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我…許老師,我之前……”
又叫上許老師了,許南珩抬手在他下巴上捏了捏:“你之前說回來聊聊,就是想聊這個?”
“嗯。”方識攸點頭,嚥了下。
許南珩換了個眼神,半睜著,眼睫扇了下:“那我們現在聊完了。”
他姿態過於性感,他腰還被自己環在手臂,人也被自己抱在懷裡。方識攸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衝動到這個地
步——二十九年沉穩地走過來,克己復禮,不曾做過任何越界的事兒。
而現在,光天化日之下抱著別人親,那又怎麼樣呢。
他微微低頭,額頭抵著許南珩的額頭:“我們聊出來結果了嗎?”
這氣息太靠近,像在許南珩面門上灑迷魂藥。許南珩稍仰起下巴,嘴唇挨著嘴唇地說:“方大夫,你這麼清純啊,不會等到我倆在床上滾完兩個回合了你還要問我一句‘我們算不算在談戀愛’吧。”
說完,許南珩自己樂了,翹著唇角,儼然不似個老師,像坐講臺邊上那個最皮的熊孩子。
方識攸看著他的眼睛吻下去,他不太溫柔,可以說得上野蠻。他帶著強勢的壓迫力,帶著些兇殘,撬開他嘴唇,舌尖抵入,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