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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一路上都發生坍方,可是吉太郎並不在意,他毫不猶豫地跨過坍方的土石堆,繼續朝下游賓士。
“哼!龍平這傢伙……”
他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幾個字,心中宛如正在淌血一般。
(勝利者究竟是誰?)
他經常這樣問自己。
不過通常吉太郎會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的勝利者,因為他已經抱著美麗的巴御寮人二十幾個年頭了。
(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一團黑色的疑惑開始在他的腦海中凝聚。
(我會不會只是龍平的替身?)
這樣的疑惑壓得吉太郎喘不過氣來,也帶給他極度強烈的挫折感。
雖然他從小就覺得自己不如越智龍平,但這份挫折感並不全然來自幾時的記憶。
每當他和巴御寮人翻雲覆雨、亢奮不已的那一瞬間,巴御寮人總會脫口喊出“龍平”的名字,頓時讓吉太郎像是洩了氣的汽球一般。
可是他不會因此就放棄,巴御寮人越是叫著越智龍平的名字,他就越把巴御寮人緊緊擁在懷中,直到她改口叫:“阿吉、阿吉……”
不知道是不是吉太郎的作法奏效,巴御寮人已經有好一陣子不再喊越智龍平的名字。不過最近越智龍平的名字頻頻出現在刑部島上,就像是島上的救世主一般,這使得巴御寮人又故態復萌了。
吉人郎因此又開始產生嚴重的挫折感。
(我究竟是不是龍平的替代品?)
雖然吉太郎和越智龍平的面貌根本不能相提並論,但無論是寬厚的肩膀、結實的胸膛或彈性極佳的腰力,吉太郎幾乎都跟越智龍平不分軒侄。因此,只要巴御寮人閉上眼睛抱著吉太郎,藉由肌膚與肌膚的觸感來感受他,根本無法辨別她抱著的究竟是越智龍平還是吉太郎。
至於神樂太夫松若、收藥錢的荒木清吉,還有來自淡路的玩偶師傅都一樣,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副寬厚的肩膀、結實的胸膛和彈性極佳的腰力,當他們發出男性亢奮的吼叫聲時,就會讓巴御寮人亢奮不已。
她像雌性蜘蛛一般啃食著男人,並在極度興奮的那一瞬間咬斷他們的舌頭,送他們上西天。
(哼!每個男人都是在紅蓮洞裡結束他們寶貴的性命,而且總是由我負責善後……就連今年春天才造訪刑部島的男人——青木也遭遇相同的命運。)
當時巴御寮人不但在本家命名的“星光大殿”裡和青木翻雲覆雨,事後還帶他到神聖的祭壇,把過去的種種罪孽全部告訴他。
青木本來因為害怕而想逃走,沒想到卻遇上吉太郎從暗處跳出來,抓了一塊岩石朝他的後腦部猛擊,等他失去知覺後,又把他從紅蓮洞拖到千疊敷,往落難淵扔下去。
(原本我以為這樣是最佳的作法,沒想到卻惹來御寮人一頓數落。她一直責問我,為什麼不留下那個男人的屍骨來祭拜太郎丸和吹郎丸?
是的,太郎丸、吹郎丸……
所有罪孽都起因於這對身體相連的雙胞胎。
自從御寮人生下這對世上最畸形的雙胞胎,並用枕頭悶死他們之後,她的行為舉止就逐漸偏離常軌,不但將原本應該葬在逃難地的嬰兒骨骸藏在行李中帶回來,還為這兩個孩子取名為“太郎丸”和“吹郎丸”。
哼!讓太郎丸和吹郎丸永遠保持現在的模樣,當然是出自我這雙巧手的傑作,而代價就是女人的身體……)
吉太郎的腦袋一片混亂,最後竟像夢遊患音般叫著:
“本家這傢伙!龍平……哼!”
他一面叫著,一面在黑暗中狂奔。
三十分鐘後,吉太郎回到位於小磯的住家,可是他待不到五分鐘,便又從後門悄悄走出去。
這回他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