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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十分羨慕。
“對了,巴御寮人一直都住在神社裡,而越智先生當時住在小磯,平常他們用什麼方式聯絡?又如何安排會面的時間呢?”
“這個……金田一先生,你知道‘虎鶇’這種鳥嗎?”
越智多年子不答反問。
金田一耕助努力壓抑心中的訝異說:
“嗯,我曾經聽說過,只是一直沒機會見過。”
“這種鳥在夜晚也會鳴叫,所以《平家物語》中所指的鷲鳥就是這種鳥;而且這種鳥的鳥叫聲很容易模仿。”
越智多年子說著還學了一段鳥叫聲給金田一耕助聽。
“所以他們約定以虎鶇的叫聲作為見面的暗號嘍!哈哈……越智先生真是個浪漫的人。”
“是啊!這也算是為我們越智家增添一段美談。”
越智多年子的眼眸閃過一抹奇特的神采。
“對了,越智夫人,您一直都一個人生活嗎?”
“不,我也年輕過,曾經有過意中人,只是我的意中人在昭和十二年上海事變的時候戰死在沙場上,戰爭結束後,我就不再把感情的事放在心上,畢竟我年紀這麼大了,有誰會娶一個老太婆當妻子呢?
哎呀!真是的,我怎麼對你說這些教人尷尬的事呢?讓你見笑了,金田一先生,請不要放在心上。”
“不,我打從心底同情您的境遇。坦白說,這一切都是戰爭惹的禍,日本全國上下像您有這樣境遇的婦女不知道有多少。”
說到這裡,金田一耕助又淡淡地問了一句:
“對了,越智先生和巴御寮人是在昭和十九年幾月開始交往的?”
“大概是七月左右。”。
“那麼他們是什麼時候一起私奔?”
“應該是八月中旬。”
“他們離開之後躲藏了多久?”
“差不多一個月左右。後來由於本家的錢用得差不多了,只好寫一封信給吉太郎,希望他能幫忙籌一些生活費,沒想到吉太郎卻把這封信拿給‘錨屋’的老闆看,結果……”
“他們兩人就被帶回來,不久之後,軍中的召集令也寄來了?”
“嗯,大家都說這是‘錨屋’老闆暗地裡動的手腳,本家是這座小島上的船家之子,照理說根本不必上戰場。”
“唉!越智先生當年太沖動了,他和巴御寮人既然兩情相悅,就應該試著讓‘錨屋’的老闆瞭解他們的感情,說不定就不會演變成這種結局。”
金田一耕助說到這兒,突然話峰一轉。
“對了,越智夫人,或許您心裡覺得奇怪,為什麼我會追根究底一直問越智先生年輕時的秘密?其實我只是想知道巴御寮人在那段時間內是否曾經懷孕……”
越智多年子聞言,不禁吃驚地看著金田一耕助。一時之間她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沉默地用手搓揉著和服下的膝蓋。
金田一耕助則繼續說:
“這裡是一座小島,巴御寮人的身分又很特殊,如果她曾經懷孕生子,一定會立刻傳遍島上的每個角落,所以我才想問問你究竟有沒有這一回事?”
“金田一先生,關於這件事是這樣的。”
越智多年子不再搓揉膝蓋,她直直地望著金田一耕助的臉說:
“如果巴御寮人是在昭和十九年八月或九月懷孕的話,那麼她應該在昭和二十年的六、七月間把孩子生下來……”
(是啊!三津木五郎就是昭和二十年六月二十八日出生的。)
金田一耕助在心中默默想著。
“接下來呢?”
“昭和二十年的六、七月間,巴御寮人正好不在刑部島上,她去躲警報了。”
“躲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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