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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才注意到她一般。
“你、你下來吧。”涵芝仰著頭,憋紅著臉有些辛苦。
陸遠白卻歪頭疑惑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小嘴驚訝地微張,他是……聽不見了嗎?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最後還是陸遠白跳下來,走到她面前。
他隔著她一丈的距離,可涵芝還是看清,他的鬢髮被|乾涸的血粘在一起,鮮血仍汩汩地順著他的耳垂滴在肩膀上。
“你的耳朵……”涵芝難過地指指自己耳朵,儘量放慢了自己的語速,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啊,耳朵……”他無所謂地捻去鬢角的血,“我想聽見久久的心跳,用力過度了。”
得用多大的力,才會被反噬成這樣?
鬢角的血跡已經發黑了,應該是乾涸了很久,可他的血還在流,流不盡似的。
“你看見久久了嗎?”他問。
“不在,她不在……”涵芝拼命地揮手,喉嚨裡的哭腔怎麼止也止不住。
陸遠白很是失落的樣子。他是在五天前聽見久久心跳的,那時候,他隔了她不知多少裡。他當場失聰,可是還是沒能趕上久久。
手被某個軟乎乎的小東西抓住,陸遠白低頭,涵芝可憐兮兮地拽著他,“你別站在這裡,危險。”
陸遠白聽不見,他只是漠然地抽回手。他的動作很輕,比上次要輕柔的多,可涵芝感受不容拒絕的力量。
涵芝急的亂轉,她索性蹲下來,拔下頭上的簪子,把要說的話刻在地上。蘇瀾城的街道很平整,鋪路的青石很堅硬。她一遍又一遍地刻,手忙腳亂的,字跡也很潦草。
陸遠白探頭看了半天,才知道她在寫字,“我不識字的。”他突然蹦出這麼一句。
“……”涵芝第一次有罵人的衝動。你可是南臺島的六芒神君,怎麼能不識字呢!
陸遠白見她的表情著實可憐,“你有草石集嗎?
草石集是人族編譯的詞典,聽說編書的人從小立志習醫,可惜實在沒什麼天賦,恨而從文。取這麼個醫書一樣的名字,也算是了卻年少夙願。
涵芝搖頭,誰會帶本詞典在身上啊!
後來陸遠白去書舍裡“取”了一本。涵芝第一次做賊,良心不安,偷偷在櫃檯上放了一個天寶。
陸遠白正大光明地在街上轉悠,他無所謂,涵芝卻驚慌得要死。半拖半拽地將他拉到傅久久帶她來過的破廟,又拿出簪子,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寫著。
陸遠白坐在傅久久曾坐過的蒲團上看書,他看完的時候,涵芝才剛剛寫完。
——你妹妹剛離開蘇瀾城不久。
“……”陸遠白看著這行字良久,就在涵芝以為他不認識的時候,他說,“這個意思,你比劃比劃,其實我能懂的。”
“……”
“那你知道久久去哪裡了嗎?”
“……”
涵芝不理會,繼續寫道
——你妹妹很安全。你被通緝了,不能在城裡亂轉,會被抓住的。
“為什麼要抓我?”他問。
——你被洛河族通緝了。
“為什麼洛河族要抓我?”
——你被洛河族通緝了。涵芝點了點剛剛寫的字。
“可是,為什麼要抓我?”
“……”
為什麼他問為什麼的表情如此認真?涵芝痛苦地想。
然後她換了個方式說——
他們說你殺了承天族的族長。
“承天族族長是誰?”
涵芝一聽這話,歡喜起來,手裡的簪子運筆如飛。
——不用管。他們誣陷你。
“為什麼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