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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油任兒妹”的身上,她腳穿雨鞋,手帶橡膠手套,嘴上遮著一副白裡透黑的口罩,嚴然一副日本生化兵的打扮。
齊思新沒把學校的通知當回事兒,躺在床上睡大覺,“油任兒妹”用鑰匙開啟宿舍的門,將滅蟑螂藥撒在牆角,屋裡頓時瀰漫了刺鼻的煙霧。
齊思新從床上躍起,衝“油任兒妹”喊道:“我操,你丫長眼睛沒有!屋裡還有人呢!”
“油任兒妹”說:“樓長說了,有人也放。”說完便退出宿舍,“砰”的一聲將門撞上。
齊思新來不及穿好衣服,抱著褲子捂著鼻子逃出樓去。
12洗完澡後,我給周舟打了一個電話,她在電話裡喜極而泣地說:“你快下來!”我照著鏡子梳理了頭髮,跑下樓。周舟正欣喜地站在男生樓前等我,我走上前,周舟一頭扎進我的懷抱裡。
晚上11點鐘前,我和周舟沉浸在二人世界裡面。熄燈前,我把周舟送回宿舍,臨進樓門的時候,周舟緊緊地抱住我,深情地與我吻別。
回到宿舍,楊陽迫不及待地拉著我去喝酒,於是,我便同楊陽、齊思新和鍾風一同來到宿舍樓下的羊肉串攤,我們四人光著膀子圍坐在一張小桌旁,每個人的屁股下面是一個小馬紮,腳下襬著若干瓶啤酒。
我將這次西安之行的全部經歷向他們娓娓道來,並一再叮囑他們,千萬不要讓周舟知道。他們舉著酒杯向我保證道:“哥們兒做事兒你放心。”
楊陽問我為何不辭而別,一個人去西安。我說,我感覺學校的生活太壓抑了,我們每個人不得不為應付考試而丟掉許多東西,其中包括理想。我們並沒有在為自己生活,而是在毫無目的地混日子,作一天犯人蹲一天監獄。雖然沒有面臨生存壓力,但我們的生活卻可以用“苟延殘喘”來形容,這樣的生活使我感覺置身於水深火熱中,忍受著苦苦煎熬,這種狀態無異於自殺,而且,我總覺得二十多歲的人應該做點兒什麼事情,可我的22歲卻依然在為考試而苦惱,這種生活使我很不適應,我不想再上學,我要退學。
楊陽說,無論你多大歲數,只要你還在上學,考試就應該是你與生活的主要矛盾,如果換成別的,反而顯得不正常。雖然你現在基本上屬於一事無成,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這22年,有2年被用來吃奶,有2年還在穿開襠褲,還有2年被你用來玩撒尿和泥兒、放屁崩坑兒的遊戲,剩下的16年你一直在學校學習,你之所以覺得自己毫無所成,是因為你在這二十二年裡根本沒有做其他事情的機會,但這並不意味著你不具備做牛逼事情的素質,說不定畢業後的哪天,你就牛逼起來了,千萬不要離開學校,知識就是財富。
我問楊陽,難道你認為在學校能夠學到知識嗎?
楊陽說,當然學不到,但在這裡我們可以鍛鍊自己的思維方式,可以掌握更多的學習方法,可以思考許多問題。就拿你來說,上學前你還在為考上大學而千方百計地提高分數,而現在卻產生了退學的念頭,這就說明你現在與兩年前有了截然不同的觀念,你學會更深刻地思考問題,如果當初你沒有選擇上大學,而是隨便找了個單位上班的話,那麼你現在一定是個唯利是圖的小職員,滿足現狀,不思進取,俗不可耐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看過許多書,思考許多問題,你只能終日沉浸於體育彩票、家長裡短和奉承上司之中,所以,大學不僅要上,還要上完,畢業的時候我們將又會是另一個樣子,楊陽一邊大口大口地喝著啤酒,一邊給我講述這些道理。他說,今天我喝高了,話可能多了點兒,但這是我的肺腑之言,也是我一直思考的問題,我覺得無論怎樣,還是要把大學上下來。
我舉起酒杯對他們說:“那咱們就混到畢業吧!”然後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喝到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