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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對付的人就是她，讓連溪多注意她的動向。”帝西覓九歲的時候遇上了一個人，改變了他的一生。

所以百里非笑崛起的時候，他就猜測過，是不是她的遭遇也跟他一樣。

所以他才特別在意她，也一直想除去她。

“嗯，我知道了。”寧凝也點了點頭道。

她相信連溪，因為連溪跟帝西覓一樣，都是被她所救，而且這些年，也為她做了很多事。

帝西覓俯首在寧凝的額頭輕應下了一吻，“沒事的，再用不了多久，一切都會好了。”

“嗯。”寧凝輕應。

“那我先走了，你也快點回宮，不要讓人發現。”帝西覓交代了一番，才轉身快步離開。

寧凝回頭看了下這個空蕩蕩的大殿，低聲地道：“對不起，姐姐。”

她這一生走錯過很多路。

最大的錯就是害了對她最好的那個人。

人都是貪心的，而她最不該的是貪了自己最不該貪的東西。

不過她想，楚翩翩怕是不可能原諒她的。

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才是最無法接受的。

她能成為皇后，也不過是因為帝西天一直都知道楚翩翩對她的好，所以他對她好，只是在彌補沒有對楚翩翩做到的事情而已。

第4卷　鴛鴦浴（5）

但如果他知道真相，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的。

她發覺自己竟然那麼清楚地明白著。

但是她寧凝終究還是個最自私的女人，她還是不想死，所以她在背叛的那條路上越走越遠，已經回不了頭了。

寧凝再度看了那個宮殿一眼，才轉身離開了。

等她走遠了，暖暖才一身灰地從壁櫥裡鑽了出來，剛才一直屏息著，所以現在大口地吸著新鮮的空氣。

不過這個發現倒是個出乎她意料的事情。

雖然她也有猜到前皇后的事情或許跟寧凝有關，然後暗中還有人相助，他們之前只是合作關係。

卻沒想到他們是這樣的關係。

“暖暖。”

一個小太監摸樣的人偷偷地走了進來。

暖暖轉頭，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小七子，你又來了？”

雖然見到七殺這個樣子很多次了，可是每見一次，暖暖都還是忍不住笑一次。

七殺扮了那麼多人，哪一個不是身份尊貴的，這怕是他最落魄的一次扮演了。

七殺走了過來，伸手擦了擦暖暖的臉，“還笑，都成大花貓了。”

“人家偷情嘛，我不好意思旁觀。”暖暖撈起七殺的袖子就擦起了臉。

“聽到什麼了？”七殺在寧凝的宮中呆了一段時間了，自然對寧凝的行蹤瞭如指掌，不過剛才不能跟出來，後來才偷溜了出來。

“前皇后的人果真跟寧凝有關，我想跟帝西覓也有關係。”暖暖想了下，帝西覓雖然沒直接說，不過他一步步的過來，必然是一步步地除去阻礙他的人。

前皇后或許是一個。

因為只要有前皇后在，以她的聲望，皇位的繼承人根本輪不到他。

“還有他們現在想害死帝西天，不過贏到最後的人未必是他們。”

暖暖覺得帝西天能坐上這個皇位，從那麼多的險境中生存下來，又怎麼可能是那麼簡單對付的人？

寧凝覺得自己是連溪的主人。

但連溪真正的主人應該是帝西天。

每次連溪都去見他們兩個人，但應該是帝西天吩咐連溪該怎麼回覆寧凝。

那麼帝西天難道一早就知道寧凝跟前皇后的死有關？

第4卷　鴛鴦浴（6）

不過聽了他們的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