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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精神萎縮了不說,襠裡那個東西睡死了一樣,迷迷糊糊軟軟巴巴,無論如何再不聽他的指揮。
蘭蘭親自動手幫了他一陣子,到底還是沒把那老是收縮的東西放進自己身子裡。蘭蘭心裡厭煩卻用哀求般的口吻勸說:羅子哥咱算了吧。好東西也不能一夜吃乾淨,留著明天再吃,添不了餿氣長不了毛爛不掉的。
羅子好像沒聽見蘭蘭在說些什麼,也沒有任何要停戰的表示,呆望著仰臉躺在那裡的蘭蘭,皺著眉頭就像不認識她似的若有所思。直到這時候他羅子還不相信眼前這激動的情景是真實的,不相信他已經娶上了般配的媳婦,媳婦還是一個花一樣的黃花大閨女,他竟一連在她鮮嫩的身上日了六次!
當初如果不聽周川的勸阻,他羅子不會有今天的幸福,說不定還像村裡那些年輕人一樣受苦受窮沒出息。當時周川恐怕他羅子承受不住那個苦楚,像一些人那樣不聲不響偷偷地捲起鋪蓋跑回家去,特地給他羅子掏了一陣心窩子話:再苦羅子你要撐住!別看咱現在受窮吃苦,過二年就會好的。你們跟我幹就像我的親兄弟,我周川一定替你們創一個好日子。你將來有了老婆孩子,我要叫他們端上有米有肉的飯碗子,真的不騙你羅子!
思想到這裡,羅子望著蘭蘭嬌嫩的光身子,莫名其妙地淚水漣漣。蘭蘭啊,你別看我羅子今天夜裡人五人六的,身邊睡著你這個白光光的黃花大閨女,你沒想到當初我們活得實在不容易。當初那個寒酸相,別提它啦,那是過得像豬狗一樣的苦日子!
羅子見疲憊的蘭蘭眯起眼睡去,他大睜著雙眼仍然毫無睏意,乾脆坐起身來點著一棵煙,一邊吸菸一邊休息,一邊思想著他的過去。
剛建礦那時候,別說市煤炭局的業務幹部沒有看起他們,就是他們豐湖縣的人們,自己連自己也沒看起。周川第一次到湖邊和東山區招礦工,縣裡批了一百個名額,僅招來他和禿子劉二張太王貴三十個年輕人。
豐湖縣的老百姓那一顆顆麻木的心,變死了變朽了,一代一代聽天由命過慣了窮日子。在這之前豐湖縣開辦過幾家石膏礦,沒見效益不說,接連塌方砸死六十多人,那六十多人可都是八杆子打不倒的壯漢子啊!人們情願在家受窮,誰也不願意拿著小命毫無意義地去冒那個危險。
開煤礦他羅子那些人受的什麼苦啊,挨的什麼累啊!他們每個人身上掉了幾斤肉磨掉了幾層皮。除了禿子劉二那匹野馬好耍七葉子脾氣之外,他們二十九個光棍從心裡害怕周川,就像二桿子周川身上長著瘮人的毛似的。他周川全身像鐵打的筋骨,從來不知道苦累,每一天都在頭裡領著幹。
周川不僅僅要和大夥一起幹活,還要跑資金動心思,生鐵鑄打的男人也會累倒的,打完吊針拔出針頭他又重新回到井下去。他們那夥男人開始像一群野獸不假,但心是肉長的,看見那情形像刀子扎著肺葉子!他們當官的豁上命打頭幹,老百姓誰還敢偷懶不出力?這是個膚淺的大道理。
羅子他們累極了,也不止一次咬牙切齒在背後裡大罵周川,罵他是催命鬼,罵他是閻王爺,罵他怪脖子不是人東西是十足的二桿子!今天再回過頭來看看吧,說實在話說良心話,不是周川這個二桿子,換了豐湖縣任何一個幹部,在煤礦缺乏建礦資金、白手起家的情況下,別說出炭見效益,就連直井斜井也打不通啊。
周川帶著他們那夥人軟纏硬磨加恐嚇,採用潑皮無賴的辦法,像擠牙膏一樣,從煤炭局業務幹部那裡擠了一些少得可憐的資金。工人工資先記賬,不發工資光發生活費,三年過來硬是把人間的光明,帶到了五百米井下的巷道里。他們挖炭沒有機器,靠著兩個膀子和一身子力氣,最終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脖子》二十四(2)
回憶起二年前剛出炭的那段日子,就像昨天剛發生過似的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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