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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嘴巴王貴無聊地用舌頭舔著嘴唇,獨自一個人在外邊遛逛,心裡卻盼望三個人同時醉倒不省人事,漁人得利闖進來撈一點甜頭。後來,他見禿子劉二撕爛了蘭蘭的衣裳要動真格的,一種破壞他人好事,絕不是見義勇為的邪惡念頭驅使他,撒開腿跑得像兔子那麼快,趕忙喊來了礦長周川。
周川使勁從麻臉張太手裡奪下斧頭,照他腚上咚咚踢了幾腳。他一手拎起驚恐萬狀的禿子劉二,啪啪朝他臉上扇了兩巴掌。看看眼前那慘不忍睹的難堪局面,他那翻騰的胸膛裡,湧起一股極大的羞辱感。他痛苦地閉上雙眼背過身子,催促嚇得癱作一團的蘭蘭快快穿上衣裳,然後氣惱地跺著腳板,朝禿子劉二兩個大罵不止:畜牲,禽獸,兩個禽獸!等著瞧,看看我是怎麼整治你們的。
長嘴巴王貴幸災樂禍地偷瞥一眼哭泣的蘭蘭,火上加油,嘴裡不停地嘟噥:娘啊,大白天真大膽!聽說強Jian女人可是犯法的罪,公安局逮去是要蹲監坐牢的……
《脖子》二十五(4)
蘭蘭抽泣著從過度驚嚇的暈眩中漸漸清醒過來,抬頭見長嘴巴王貴賊溜溜地盯著她那衣不遮體的身子,拉一下衣裳害羞得垂下頭去。她蒙受了奇恥大辱,經過一番非人的折磨之後狼狽不堪,還有什麼緣面在人世上生活下去呢。她痛苦地用手遮掩著眼睛,畏縮在牆角傷心地嚎啕大哭起來。
長嘴巴王貴按周川的吩咐,跑去喊來兩個值班的保衛人員,像捆紮欲要宰割的肥豬,把高大的禿子劉二和麻臉張太,綁成一團圓乎乎的胖肉蛋。
羅子還沒從酒精的麻醉中掙脫出來,對眼前所發生的禍事一概不予理睬。周川震耳的咆哮和憤怒的罵聲,最終還是把他從惡夢中驚醒過來。他大睜著那雙困澀的眼睛模糊地看看眾人,表現得胸懷豁達寬宏大度,笑笑之後原地打個滾兒,四爪朝地趴在那裡又睡過去了,呼嚕聲打雷似的。
在怪脖子周川領導的河莊煤礦,竟發生了這等觸目驚心喪失人性的醜事,礦長的責任感恥辱感,使他狂怒的心裡又氣又急又惱。他根本不問青紅皂白,照著羅子的屁股狠踹了幾腳,陰沉沉的面孔冷得像一塊石板,惡聲惡氣朝幾個聞迅跑來看熱鬧的光棍吼道:熊玩意兒,別站在那裡像一排葦杆子!這裡又沒玩猴的,巴著眼有什麼好看的?滾!拎幾桶涼水,把羅子泡到門口池子裡去,叫他醒醒酒。孃的,沒有大肚子盛酒量,喝那麼多猴尿幹什麼。喝醉酒把老婆扔掉不管,差一點讓充子鑽了窟窿,虧你小子還是個七尺之軀大男人。
門外有一個供光棍們夏天洗澡,一年四季洗衣裳的水泥池子。幾個光棍跑去拎來幾桶涼水,然後有人抱住羅子的頭,有人拖起羅子的腿,像洗鮮魚泡豬肉,把他平放到水池子裡。
羅子頭枕著結實的水泥池沿,整個身子浸泡在涼爽爽的清水裡, 心裡難受,嘴裡不停地哼哼,活脫脫像一頭躺在泥水裡洗澡的母豬。
《脖子》二十六(1)
羅子在涼水裡浸泡了大半個時辰,酒精的魔力漸漸散去,大腦慢慢清醒過來。他忽地從水泥池子裡坐起,撩幾把涼水洗洗頭臉,心裡的難受滋味像有一條風中的小船在肚子裡搖來蕩去,翻卷得好厲害。後來他乾脆把兩個手指頭伸到喉嚨眼子裡,輕輕摳了幾下,腸胃裡咕嚕嚕叫喚了一陣子,嘴巴咧歪到最大限度,哇地嘔吐出一灘奇臭難聞的汙物。
他的兩條腿發軟渾身打顫,搖搖晃晃回到屋裡,發現蘭蘭披頭散髮,兩眼紅腫、痛不欲生。見此光景他終於明白了什麼,他們夫妻頭上發生了意想不到的塌天大禍,酒醉之後新婚的妻子受了壞人的欺負。他三兩下挽起袖子,挺挺胸脯勒緊腰帶,在門外摸一把裝炭的鐵鍁,像個潑婦一樣踉踉蹌蹌繞著煤礦大罵起來:二禿子麻臉熊,不殺你兩個狗日的羔子,老子就不姓羅。別看老爹平日裡躲你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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