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2/4 頁)
到身後將照片。
這個動作似乎更加引起男人的敵意,他用擦得烏黑的皮鞋狠狠踢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揣在一張腐朽的門上,她啊一聲弱小的身體被狠狠揣出去好幾米,像條死狗般的躺在地上。
她無助的大哭起來在地上。
男人撿起地上那張照片,很不耐煩的用打火機點上火燒成一團灰落在她的面前,灰沾到她的臉上,溶到了她的眼淚中。
又是狠狠的幾腳像踩洗衣服一樣踩在她的身上。
她身子在地上無力的顫抖著,帶著縮在一起的面容像哭容,她已經在努力制止自己的眼淚跟喉嚨裡傳來的哀嚎。
那個女人一身性感妖豔的牽著她兒子的手,在樓梯口漠視看著地上的這狼狽不堪的喪家犬,她兒子手中拿著一臺新式的手機在玩著,只是看了看她,若無其事的繼續玩著。
女人嘴角微微揚,居高臨下般的看著她。
後背上的疼痛還在繼續不停的傳來,伴隨著這個男人的該死的咒罵聲。
她聞到了這個男人身上的濃濃的酒香味兒。
很香,很濃香。
鼻涕跟眼淚交融在一起,不曾停下。
也許是男人的咒罵聲跟穿西裝皮鞋的腳感到了累意,終於停下來了。
最後她聽到的最好一句話是,不要再談到你的母親。
這場噩夢終於劃上了一個句號,她得到了狂暴後短暫的安寧。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從母親死後。
她在地上爬到那張照片燒成的灰前,顫抖的小手輕輕捧起來,又成了一條狗一樣的爬向那黑暗狹隘的狗窩裡面。
冷,淚,疼。
說不盡的委屈在她心中波濤洶湧般的翻滾著。
這一晚,依舊是在寒冷中過去了。
她是自然醒來的,時間在六點,她要起來給父親跟那對母子準備早餐,家裡本來是有傭人的,但是母親死後,這些傭人工作就放到了她的肩膀上面,同樣,母親死後,也是父親不送自己讀書的,留在家裡。
當然,還有一份早餐是特製的,是為那個女人兒子的那條狗準備的,一頓都要吃肉,要做得很美味狗才吃,那條狗很肥,她不知道那是一條什麼狗。
她覺得,自己在這裡偌大的屋子裡面甚至還不如一條狗,確切的說根本就比不上一條狗。
以前她從來沒有這麼覺得過,這個未來會是這樣的。
做好早餐,父親開著車載上那個女人跟他兒子出去,女人的兒子在縣最好的高中讀書,那個女人是父親廠裡面的,在母親沒有死之前是父親的工作助理,母親死後,她就成了自己的繼母。
她沒有交過這個女人一聲媽,也沒有交過那個男孩哥哥。
是不是因為這樣她才覺得自己過得這麼悲哀,用悲哀二字或許還有些不適合。
她的後背紅腫了一大片,一彎腰就感到疼,雖然家裡面有跌打藥酒,但是她沒用,如果能用,就不會有這個傷。
她的早餐是白稀飯一碗,她也不看父親他們三人桌子上面擺滿的花樣餐點,雖然是她做的。
脫完地,洗完衣服,喂完那條狗,她有了時間。
客廳的電視也不是她能夠看的,她已經習慣了。
推開門,她手中捧著那張照片的灰燼,來到門外,大雪還在靜靜盛大的飄下來,呼嘯冷風吹過她的臉頰,就像刀子在臉上刮一樣難受,她沒有保暖的羽絨衣跟棉靴,也沒有打雪仗的手套跟帽子。
輕輕鬆開手,寒風吹過,跟她預想的那樣,將灰燼吹得乾淨徹底,甚至是手上都沒有留下痕跡。
她黯然低著頭,穿著那雙不保暖的拖鞋,走到了雪地裡面,寒風呼嘯吹得她瘦小的身子打著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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