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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近,追上他和他並肩而行。
沉默一陣,袁長地開口:“今天來的買家如何?”
即使他們已不再將馬匹售往江南,但這些年袁氏馬場已打出名號,仍有許多買家親自前來塞北買馬,帶來更大的利潤,只是這些對他而言,已不具任何意義。
“很好。”袁長風簡短回應兩字,將話題結束。
這段期間,他變得冷漠寡言,自半年前長雲出嫁後,少了一個人逼他,他更是惜字如金,小弟總是 被他氣到跳腳,卻仍拿他沒辦法。
“最近馬兒生得太快,你要不要去找找有沒有其他的買家?不然我怕馬場會塞不下。”袁長地暗暗咬牙,又起了個話題再接再厲。
“不用。”仍是兩個字,又將話題堵死。
袁長地氣極,突然縱馬超越,橫在前方將他擋下。
“你到底要這樣到什麼時候?放不開就去找她啊,已經一年了,你沒笑過,甚至沒生氣過,你讓我們很擔心你知不知道?”
“別提她。”面對小弟的激動,袁長風仍是清淡又簡短的寥寥幾字,轉而深沉的眸色不見怒意,卻透出無聲的警告。
他不準任何人提起有關禹綾的事,把自己關在緊鎖的心房之內,他不想說話、不想笑、也不想生氣,他知道在他們面前他就跟行屍走肉一樣,但他就是要這樣才活得下去,他們又能奈他何?
“我偏要提!”以往會就此住口的袁長地這次鐵了心,氣勢強悍低繼續咄咄相逼。“別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你是沒那個膽,不敢去面對大嫂不愛你的事實,否則你又何必把自己關在北方,再也不踏進關內?為了一個女人,你寧可放棄大好生意,當個縮頭縮腦的懦夫,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那一字字都擊中他的心坎,將他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又撕得千瘡百孔,袁長風握緊韁繩,把已然開始波動的情緒抑下,扯動韁繩想從小弟身旁繞開。
“別走,我還沒說完!”袁長地伸手拉住兄長坐騎的轡頭,不讓他走。“別再拿你離不開當藉口,我長大了,比你當年接下馬場的年齡還大,有我在,我可以幫你扛,你不是肚子一個人,你不要再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了!”
被那番嘶吼震懾,袁長風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才猛然發現這段期間以來,小弟已從男孩蛻變成一個男人,稚氣全然褪去,沉穩的氣勢足以與他匹敵,這一切他卻視而不見。
這是兄長這一年來第一次直視他的眼,袁長地忍不住哽咽,他真的不想再看他這樣子了。就算大嫂騙了他們又如何?他還是很懷念有她在的日子,也懷念那時候的大哥。
“如果你還是聽不了勸,我也沒辦法拿刀逼你,我只想讓你知道,要走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會把馬場守得好好的,直到你回來為止。”拋下這段語重心長的話,袁長地朝與家門相反的方向騎去,讓他有足夠的時間獨處及神思。
直到已看不見小弟的身影,袁長風才又開始前進。
他想再把自己關回緊閉的心門,但小弟的那些話卻不斷地在心頭繞,想到出嫁後仍放不下心的妹妹,想到部屬及奴僕看著他的關懷眼神,想到當時離他而去的纖細身影,他發現心牆已開始龜裂,再也關不住那已開始蠢動的思緒。
而,他怎麼也沒想到,擊碎他心牆的最後一擊,竟會是那名出乎意料的訪客——
當他返回家門時,一臉風霜憔悴的杜老爺正等著他,見他進門,立刻歉疚地紅了眼眶。
“紅瓔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對不起,是我教女無方,累得袁爺你受了那麼大的苦……”
鄰近北方的某座大城城郊有個小村落,約莫有十來戶的住家,其中有幢小木屋位於村尾的位置,此時門前停了匹馬,有名漢子從木屋裡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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