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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明白,你怎麼會這個時候去度假,要是你要身邊陪我多好,今晚的飯局,主任和副臺長都來了,他們這些人,平時不輕易不出來的……”陳若兮不由自主抱怨。
“好了,夠了,”楊守誠打斷陳若兮,“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談好不好?”
“你不為我高興?今天可以說是我職業生涯中最重要的日子。”陳若兮愕然。
“很好,恭喜你。”
“你在敷衍我。”陳若兮嚴重不滿。
楊守誠終於爆發了,但他與其說在罵陳若兮,不如說他在罵他自己,他思考了一整天,關於他自己,關於這整件事,他所能得出的惟一結論是,他的生活被強暴了,卻得不到親人、朋友、旁觀者的關心、安慰,出現在身邊的,反而昌一群幸災樂禍者,他們或者冷漠,或者嘲笑,或者,因為他反抗而不是享受而譏笑,鄙視、責備、抱怨。
“那你讓我說什麼,表揚你強暴一個人之後,再帶來大批圍觀者問這位受害者有沒有高潮,你這事做得漂亮,做得精彩,是不是!”
陳若兮也驚呆了,她沒想到自己在楊守誠心目的道德形象會是如此不堪。
楊守誠不得不承認,失落讓他發洩出了心中的不滿,但發洩的後果是殘局必須得收拾,面對陳若兮的無語沉默,他心裡,又有了歉意,但男人的自尊,讓他無法即時說出道歉的言語。
“好了,我過兩天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去天上人間吃頓好的慶祝。”就當是另一種形式的道歉,至少楊守誠覺得,很有誠意了。
“不敢勞您大駕,我怕吃了不消化,這飯,您還是留著自己吃吧。”陳若兮“怦”地一聲摔了電話。
陳若兮摔了電話,照慣例,楊守誠應該再打過去,好言好語安慰一番,陳若兮在等著,但不知怎的,並且打算在楊守誠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原諒他。
但楊守誠卻不知怎的,想起手機被搶,在電信局被小丫頭戲弄,在警局被警察奚落的那一日。他早早回家,本想得到陳若兮的安慰,但陳若兮卻是人影不見。打電話一問,陳若兮正在連人帶車一起陪電視臺臺長夫人在吃飯練車美容一條龍服務,不回來吃晚飯。
那一夜,陳若兮過了12點才回家。
也因此,楊守誠認為自己有權利小小報復一次,他選擇不打電話,甚至為了安靜且不被打擾,他取下手機電板,矇頭大睡。
莫小渝
在35歲之時,辭去工作,做起了全職家庭主婦,用朋友們的話,叫做上岸,享清福。她自己的感受,只能說是找到生活的平穩,而非十全十美,皆因這份平衡,和全天下所有平穩,有著同樣的組成結構,既有喜,又有憂。
喜的是丈夫沈流舒的事業越做越大,憂的是,丈夫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越來越少,那些越來越多的空白,被沈流舒的秘書,葉藍秋,那位美麗而狐媚的女子佔據了。
有的時候,喜多一些,就睜一眼閉一眼,繼續天下太平下去。有的時候,憂多一些,就把一些沉芝麻爛穀子拿出來晾晾,讓男人們記憶更深刻,也讓女人們,繼續天下太平。
那一天,沈流舒回家的時間,早得不同尋常。
“今天公司事多不多。”莫小渝也就是隨口一問。
“葉藍秋辭職了,你是不是又跟她說了什麼?”這才是沈流舒今天提前回家的主要目的。
“葉藍秋辭職了!”莫小渝必須承認,她是用一種喜悅的心情在消化這塊天下掉下來的餡餅。
沈流舒從莫小渝的驚訝表情,證實莫小渝與這件事無關,但莫小渝的喜悅,讓他心情不悅,葉藍秋的忽然辭職,不僅讓他損失了辦公室的賞心悅目,同時,也損失了工作上的井井有條。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