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1/2 頁)
十三歲時,瘦老頭最後來了一次,教了比往日更多的東西,數十日裡,瘦老頭愈發嚴厲,卻又常常沉默不語。
“死丫頭,為何再不求我把你救出這深淵?”
自五歲多跪地哀求後,袁璩再不曾對他提過任何請求。
袁璩專心致志練著輕功,這石壺整體呈小口大肚瓶形態,只是這壺中非常之大,長寬淨深怕是有幾十丈有餘,一側還有暗河流過,只是水流較小,不能鳧水。
聽到瘦老頭髮出這種疑惑,懸在壺壁之上的她異常平靜的說:“再求必然無用。”
瘦老頭冷笑,“也許你再跪著哭訴幾次,我難得心軟就把你帶出去了呢?以你身上這些功夫,出去過個逍遙日子自然不愁。”
袁璩回身落下,腳尖點地。
“你不會。”
如此篤定,瘦老頭突地自嘲一笑,“是也,你最是通透,這世間我混跡江湖多年,狐朋狗友也好,肝膽相照的兄弟也罷,真不如你這死丫頭知我。”
瘦老頭有時候似是想起什麼,憤怒起來並拉著袁璩一番毒打。
小時候袁璩只能拼命躲閃或是運功抵抗,爭取少受傷,十歲過後,她已然能與瘦老頭有來有回過上幾招,雖最終還是免不了被打得奄奄一息,但她總能想盡辦法讓自己活下來。
好幾次,瘦老頭打完就離去。
隔上五六個月回來,仍然能看到壺底有她依然活著,如此頑強的生命力,讓他歎為觀止。
“袁明河不殺了你,只怕是他此生做得最錯的一件事。”
瘦老頭不止一次這麼說,袁璩聽到這個名字毫無反應。瘦老頭故意發出嗤嗤的笑聲,“如你能殺了他,也不枉我教授你一場。”
袁璩全然不理。
自十三歲一別,瘦老頭銷聲匿跡。袁璩並不覺得失落或是意外,以他那陰沉性子,想來只怕是得罪了人,被人誅殺。
她也不是靠著瘦老頭教授的武功獲得自由,對鏡一看,旁人眼裡她是個怪物,只有她自己心中的喜悅告訴她,今日——果然是大喜之日。
慶郡王竟連哄帶騙,甚至上了裹挾的手段,逼著李朗秋的世子親自替兄迎親,蔣道芳的哭鬧無用,還被慶郡王使人以身子不適,關回後院。
李釗被這個提議搞得手足無措,只望著父親,“爹,這……合適嗎?”他如今再不是庶出子那等卑微,這沖喜代娶——
不容李朗秋多言,慶郡王就直接拉著他往側院走去,“嶝兒可是你的長兄,如此時候你還忌諱什麼,骨肉親情可還在?”
李朗秋扶額無語,攔住容慧去路,“兄長,不如讓掣兒去?”李掣與李釗同為蔣道芳所出,年歲也有十六——
容慧寬袖一甩,差點直接呼到李朗秋臉上,“少來這套,怎麼的?位封世子就高高在上,不顧兄長死活?我告訴你李朗秋,也只是嶝兒還冠著你李姓,如若從了姣兒,我即刻讓笛兒換上新郎袍服,還有你平城侯屁事!”
李朗秋翻了幾個白眼。
“兄長勿要胡攪蠻纏,昨日裡不是說不用親迎或是代娶,這突然起來要釗兒去,又是何道理?”
道理?
容慧怒目圓睜,惡狠狠的看著李朗秋,“你這廝還有無良心?側院躺著的不是外人!姣兒已去,嶝兒也到這危難之時,你還忌憚著什麼?”
說罷,讓人直接要綁了李釗過去。
平城候府的人忙來阻攔,慶郡王府的人又氣勢洶洶,一時間場面混亂,最後李朗秋只得妥協,“釗兒,去吧,那也是你長兄。”
李釗只得從命。
蔣道芳在屋內謾罵四方卻無濟於事,李釗被捉到側院,阮嬤嬤帶著的一干丫鬟婆子服侍著穿上新郎袍服,這袍服精美絕倫,原是郡王妃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