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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腳踝上,這也是她不大走動的原因之一,她的那雙腳其實已經不大能走動了,就如同當年中了
三月芳菲一般。
盛大的冊封典來臨之前,閒庭宮終於迎來了第一個客人,不是墨軒、不是書閒,而是一個情
理之中卻也有些微妙的人,昭儀想容;想容踏進閒庭宮門的時候,青畫正坐在院中的亭臺裡,趁
著黃昏讓陽光溫暖微涼的身軀,秋風送爽,這平靜無波的日暮時分太過安詳,她已經昏昏欲睡,
斜陽如絲,青草掛了金,直到厚重的大門被守門的太監小心翼翼地開啟,發出吱嘎的聲響,這才
驚醒了她。
“畫兒妹妹,我聽說你身體不適?”想容就站在門口,她的唇邊噙著一抹笑,一身的金絲錦
緞,眼角層梢風韻十足,不得不說,有一種人,天性就是適合金色的,想容就是其一,她穿得明
豔萬分,走起路來步步生姿,如果不是略顯滄桑的臉洩露了一絲絲的疲倦,她依舊是那個春風得
意的昭儀。
此情此景,青畫突然覺得有幾分眼熟,眼熟到她心裡的某一處被狠狠揪了一下,很久很久以
前,也是這樣一個黃昏,她躺在榻上,秦瑤穿著一身金燦燦,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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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麼?”青畫淡道。
想容淡笑,“看看畫兒妹妹。”
“看什麼?”青畫忍不住皺眉,她有些不安,雖然不知道不安的源頭在哪兒,但是隱隱的直
覺告訴她,想容今天來得不尋常,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呢?
想容輕柔一笑,微顯得蒼白的臉上,閃過幾絲別於她平日的神情,她笑道:“我來看看,天
殘究竟是不是和傳聞中一樣的厲害。”
“你說什麼?”想容的話很輕柔,在秋風裡並沒有激起一絲漣漪,但青畫聽清了她的話,而
後是徹底的涼,“天殘”,她早就猜過了,甘苗既然會對柳葉他們用了“地養”,那她這連她自己都
辨識不了的毒會不會是“天殘”,但是猜測不一定代表她能確定,她不明白,她和甘苗無冤無仇,
為什麼會……
如今,她卻有幾分明瞭了,“是你。”青畫暗地裡使了些勁兒。
想容笑靨如花,微微傾身靠近了幾分,“是什麼?”想容一靠近,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而
來,青畫在她靠近的一剎那使了全身的力氣站起身,拿起石桌上的一壺酒狠狠朝她潑去,濃烈的
酒香蓋過了她身上的淡淡的氣息,想容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青畫還有力氣能站起身,她愣愣
凝神了她一會兒,忽然捂住了眼睛。
幾乎是一瞬間,想容痛苦地蹲在了地上,一時站立不穩,她的手被地上的酒壺碎片劃破了血。
“你!青畫,你竟敢!”她作夢都不曾想到,她明明中了“天殘”之毒,照理早就失去了行
動能力的人居然會突然襲擊她!“天殘”毒發作只需要一個月,先是腳軟、四肢無力,到後來的
眼盲、思維遲緩,一個月,足夠她真真正正成為殘廢和傻子了,她不明白,為什麼……
眼睛裡傳來劇痛卻是那麼的真切,這酒有毒!她睜不開眼睛,只能摸索著在衣服裡找了瓶藥,
拿到鼻子下嗅了嗅,倒了些在手上,一股腦兒蓋到眼睛上。
青畫一直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她還清楚地記得想容曾經說過她不諳藥性,一個不諳
藥性的人會隨身帶著厲害的解毒藥嗎?一個不諳藥性的人會算好“天殘”發作到最厲害的時間,
不早不晚地來探望嗎?這世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