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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的四周,試圖尋找出一些蛛絲馬跡。末了,他說,小叔,我們走吧。孟謹誠失落地離開了,俊美如玉的臉上寫滿了深深的疑惑和淡淡的哀傷。他和孟古離開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回了一下頭,小花園裡,有兩棵枝葉茂盛的桃花樹。一個男子,滿臉悲憫,眉目如畫。一個男子,眼神怔怔,心事滿滿。這一幕完整地落入莊毅的眼裡。他在對面樓上的陽臺上安靜地看著,端著一杯清茶,熱氣嫋嫋,香氣四溢。他冷漠地笑了笑,細長的手指緩緩地在桌上敲擊著,一字一頓、惋惜般地念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唸完這首詩,他惋惜地搖了搖頭,輕輕地呷了一口茶,說,昔日的崔護寫下這首詩的時候,大概不會想到,千年之後,也會有兩個情深如此的孟姓男子步入他的後塵,落了個“桃花依舊在,人面無處尋”的淒涼吧?他的對面,坐著許暖。淚流滿面的許暖。她抽泣著,看著漸漸遠去的孟謹誠和孟古。孟古。這是分別七年來,她第一次見到他。七年來,雖然她一直都告訴自己要忘記,要忘記,雖然,她也深深地恨著背叛了自己的他,可是,她依舊幻想過千萬次重逢的場面。這就是女人,即使真的不再愛了,即使真的不再恨了,但還是會幻想與舊日情人相逢的場景。許暖曾想過,他們或許會相遇在熙來攘往的街頭,或者會相遇在飄滿落葉的街道,或者會相遇在風雪飄舞的冬夜……一面玻璃,一堵牆,擋住了一切。當孟古在她視線中出現的時候,她愣住了。此時的他,飛揚的眼角,英俊的容顏。草木春深,人豈無情?許暖幾乎是撲向了窗戶,她的手觸控在玻璃窗上,試圖離他更近一些。她想呼喊他的名字,可是,還沒張口,整個人就被莊毅狠狠地拽了回來。他將她狠狠地摁在竹椅上。他很不滿意許暖見到孟古時的表現,在他看來,她的眼淚,她的舉動,簡直就是在犯賤!他冷冷地笑,說,你就是哭,也得坐在我面前哭!在旁邊的順子有些不忍地看了看許暖,趙趙也將臉別向他處。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他們似乎都能感受到此時許暖心中的痛苦——曾經心愛或者依然心愛的男人就在眼前,而自己卻不能哭,不能喊。就這樣,孟古在她的眼淚中,默默地來,又默默地去。莊毅看了看許暖臉上的眼淚說,怎麼?你還惦記著孟古啊?一個男人能棄你與你女兒七年之久,對你們不顧不管,我實在想不出,你為什麼還要為他哭?許暖不看他,默默地落淚。莊毅冷笑了一下,說,那天在你宴會上看到孟謹誠哭,今天看到孟古也哭,是不是我將你以前的那些老相好全部帶到你面前來,你就可以給我孟姜女哭長城了?莊毅說完這些話後,又覺得有些殘忍。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寧才川。在寧辭鏡死後,他併購了和風企業,如約給了寧才川一大筆錢,然後將他送去了澳洲,聽說,他現在已經移居到美國去了。莊毅最不放心的不是寧才川,而是當初他扔給寧辭鏡的那捲膠捲——居然不翼而飛了。順子和在場的兄弟們,都說沒看到。他也曾秘密派人去太平間檢查過寧辭鏡的屍體,也沒發現那捲膠捲,這讓他隱隱地感到不安。莊毅的話,直刺許暖最脆弱的神經,她怨恨地看了莊毅一眼。其實,在她看來,如果不是莊毅一定要將她帶到他們兩個面前的話,她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們。她不想帶著滿身傷痕和他們重逢。而如今,莊毅卻蠻橫且自以為是地那兩個人帶到她面前。那一刻,她很想問問他,你讓我看到他們,卻又不准我動容,你當我的心是石頭嗎?可是,她卻不能也不敢說出口,只能悲傷地看著莊毅,那場車禍之後,她的身體更加虛弱,模樣也更加楚楚可憐了。莊毅再也不想看到她的眼睛。他起身,冷冷地說,我不管你和孟古曾經有過什麼,從此之後,在這場遊戲裡,你只能愛一個人,那就是孟謹誠!莊毅說完這句話,突然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彆扭,好像哪裡出了問題似的。他想起以前看過的那些肥皂劇,